来,是不是纵容、宠溺到让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叫嚣着羡慕和嫉妒。
只是可惜了,他一直没能有幸见识过。
那还……真是很可惜了。
*
车子停在一处别墅外,门户是开放型的,一溜白色小栅栏只及人膝盖部分,稍微抬抬腿就能迈过去,所谓防君子不防小人大概就是这么一个说法。
孟一乐看着宽阔的草坪和零星几块被圈出的小花园,每一块都被不同颜色的花修饰,是西方特有的剪裁效果,每一个都像是哨兵团般,整整齐齐站在那里。
方青将钥匙扔给服务生,走到等待的男孩身前,架着自己的右胳膊,微微颔首示意他搂住自己,见三秒后男孩仍站在原地纠结,一双又大又亮的眸子望向他,催促,“快!”
孟一乐只好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搂着男人的胳膊随他一起进了别墅,踩着脚下长长的红毯一点一点走进了宴会现场。
他们来的并不算早,里面已经开始社交聊天,孟一乐和方青的到来很低调,这是男孩在路上和方青商量了许久的结果,他不希望被方先生知道自己和方青跑出来的事情。
虽然男孩的内心又有些隐隐的期待,若是方先生真的发现了这件事会是什么样的反应,面上会不会出现不悦。
可他随即打消了这个想法,心想方先生怎么可能做出这样的表情呢,而且自欺欺人的念着一点毫无意义的东西,真的很丢人。
两人刚进去,孟一乐就松开了方青。
邪肆男人显然不满他的动作和态度,再次拽着男孩的胳膊,让他搂着自己,“来都来了,演都演了,演到一半了突然宣布退出,这种行为很不好要上黑名单的知不知道?”
孟一乐当然知道,他点头,只好再次搂住方青在宴会中转来转去。
男孩儿和方来结婚之前也参加过不少宴会,但宴会地点只限于沙家别墅,其他活动他一概没有参与过,所以这次宴会的大多数人他没见过,偶尔一两个熟悉面孔也和他之前几乎没有过接触。
所有涌过来的人的目标都是孟一乐身边的男人。
方青手里托着一杯香槟,黄色液体在细长的杯子里偶尔翻腾出两个弱小的气泡,炸开的声音也好听,孟一乐见状,自己也从服务生手里取了一杯。
身边的男人自在地应付着前来谈话的人,在人影憧憧间仿佛碰见了水的鱼儿,肆意游弋穿梭,完全不同他身边一言不发、只知道好奇张望的男孩。
宴会到了后半场就已经到了惊险时刻,孟一乐大概清楚接下来是什么项目,他拉着方青的手肘,“我们回去吧?”
方青侧头看他,眼中尽是惊讶和不解,“小朋友,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
男孩仰头望着他,认真道:“没有。”
“为什么要回去,那个空荡荡的别墅对你有什么特殊的吸引力?”
“……没有。”
“叮”一声,方青拿着手中的香槟杯与孟一乐的轻轻碰撞,勾着一抹笑:“那就不回,想玩到几点是几点,别怕,有哥在。”
“好……”孟一乐托着酒杯凑到嘴边尝了一口,觉得度数并不是很高,还在可以承受的范围内,便又悄悄喝了一口。
微醺的男孩儿被两口香槟酒染上迷茫,他实在是高看了自己容忍酒力的能力,痴痴眨着两只眼睛被方青拉下舞池。
男孩儿放空了自己,脑袋几乎不会思维,他什么都不知道,只会跟着方青的脚步乱走,唯有从小就学会的舞步没有乱,随着男人放在他腰间的臂膀,一点点跟着旋转、前进、后退。
两人跳了没一会儿,孟一乐实在支撑不住身上的疲惫和精神的困乏,将脑袋轻轻放在方青的肩膀上,随着人无意识的旋转,直到头顶传来一声轻笑:“醉了?”
怀中的男孩诚实点头,“想回家……”
邪肆男人再次怒其不争,翻了个白眼,“回什么家,就这点出息!”他心想,什么叫恨铁不成钢,这就叫恨铁不成钢。
孟一乐强撑起眼皮,抬眼往他,可怜巴巴地央他:“回家……”
“好好好,回家。”没人能在男孩这种目光下还不妥协,但答应了并不代表着做到。方青勾着嘴角的笑,将男孩一把抱起来,脚步轻松地往别墅二楼走。
别墅主人在楼梯口走下来,与方青打了个照面,然后冲他吹了口口哨,男人则回他一个自在必得的挑眉。
那副张扬的样子,还真是让人又羡慕又嫉妒。
然而下一秒,一道微含压抑的声音便从背后传来,“小风。”
方青的脚步顿了顿,只有0.1秒,他没理会身后的动静继续走,怀中的男孩儿却像是突然被人泼了杯凉水般,倏然惊醒,他挣扎着起身,任方青按都按不住,越过男人的肩膀看向唤他的人。
方青心想:可真他妈的忠心啊。
孟一乐迅速从方青怀中下来,站定看向距离他们五步远的沉稳男人,他张了张嘴,嗓子里那声早就念了上千遍的呼唤却卡住了一般。
——方来身边站着一个男孩,就是那天孟一乐去方氏集团,在总裁办公室内看到的男孩。
孟一乐被香槟染红的面皮忽的就白透了,他垂在腿边的手无意识地蜷了蜷,而后扯出一抹笑来,“方先生。”
方来轻轻点头,低沉的声音饱含磁性,每次听起来都十分醉人,“怎么会在这儿?”
男孩望着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碰巧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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