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彦之!你别得寸进尺!他不过是我练就神功的一块垫脚石,一个luàn_lún而来的孽种,是个痴儿也说不定,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不要以为你捏着我的把柄就可以肆无忌惮威胁我,大不了鱼死网破,我们带着那个孩子一起下地狱!”花欲燃一时恼怒,不及思考,话已出口。他心中惴惴,面上却强作镇定与常彦之对视,气势上丝毫不相让。
常彦之听他如此这番话,面色瞬间转冷,他一手掐上那细白脖颈用力到手背上青筋暴起,花欲燃亦怒视着他,脸色涨红几欲窒息却不肯服软。稍顷,常彦之松开了手,他站起身讥讽道:“是吗?难得你在我面前这么有骨气,若是当初你也这般坚贞不屈,又怎会在我身下浪得像个婊子,轻易就叫我**大了肚子?”
花欲燃被戳中痛处,曾经如同娼妓般*地委身他人,是他心中永远的伤痛。可是即便如此,若再重来一次,只要他还是花欲燃,只要他还是圣焰神教的教主,他依然会走这条路。无关权利与野心,只是他身在其位,便要担负相应的责任和使命。旁人如何看他,他不在乎,只要他达到最终的目的,完成自己的使命;只要他爱的人一直在他身边,又何必在意这其中的过程?
不过是被几个男人弄脏过身子,只要知晓这件事的人全部消失在世间,他花欲燃还有何可害怕的?常彦之,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我 便叫你再呈几日口舌之快!
作者有话说:
☆、15残忍的真相
花欲燃15
卓清扬在花欲燃身体稳定之后便离开了百里草堂,他有一事要去亲自查明。常彦之并未离开,独自留下没有反抗能力的花欲燃和孩子,他有些不安,但思及此处是百里草堂,有百里极在,应该不会出什么差错。
他要调查之事非常重要,他一定要弄清楚那封送到师傅手上挑拨离间的密信到底是何人所书?那个人极为了解圣焰神教,并想利用无双剑派来个借刀杀人,他的目的何在?这个人威胁到了他与花欲燃安定的生活,他一定要将其抓出来以绝后患。 他回了一趟无双剑派找到小师弟,通过他拿到了那封密信,本是没抱多大的希望,只是想从这封信开始下手调查,没想到当他展开那封信看到上面的笔迹时,他简直不可置信。
这样的笔迹他只在多年前见过一次,那时他刚刚对花欲燃表明心意,正在圣焰神教做客,一日他前往花欲燃的院子,当时正值春暖花开之际,和煦的春风吹过,满园花雨飘撒,他路过正厅旁一间耳室时,一页雪白信笺自敞开的小窗中飞出,正飘落在他的脚边。他弯腰拾起那张纸,只见上面用秀气的小楷写着: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只缘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朝与暮。 他正读着纸上诗句,自屋内便匆匆跑出一粉衣少女,见那少女手足无措地微微低头,一脸紧张与羞怯,他只是笑了笑便将信笺还给了她。 即便只见过一眼,但卓清扬记忆力惊人,他不会记错。可是…可是为何是她!?
卓清扬站在邀月阁的门外,透过门口的屏风隐约看到屋内软榻上,正柔声哄弄身边婴儿的女人的倩影。卓清扬眉头紧锁,他突然有些不想再查下去了。正在他犹豫之际,只听屏风后传来一道轻柔中略带暗哑的女声:“卓大侠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
对方如此平静,竟似早就料到他会来。 卓清扬紧了紧手中长剑, 低声道:“你到底是何人?”
“呵呵…我是素娘啊,常素娘。”轻柔的女声笑道。
卓清扬心头一颤,他走入房内,绕过屏风便看到侧卧在软榻上苍白娇小的女子。她正慈爱得轻拍身侧裹在襁褓中熟睡的婴儿。卓清扬侧过身看着屋内一角,又道:“你是常彦之的人。”他话带肯定,并非疑问。
“是。素娘自小便被公子秘密安排在教主身边,侍候教主的起居。卓大侠应该还不知道吧,呵呵…教主与我家公子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素娘缓缓坐起身来,她拢了拢耳边散落的碎发,柔声道。
卓清扬心下一惊,他只知常彦之对花欲燃有着非一般的感情,因为常彦之看花欲燃的眼神自己再熟悉不过。但他们是兄弟一事他却从来不知。卓清扬自怀中掏出一封信笺,道:“这封密信可是你所书?是常彦之命你如此做?”
素娘看着那张纸,嘴角微微上扬:“卓大侠果然还记得我的笔迹,素娘心中很是欢喜…”
卓清扬避开她投来的温柔目光,沉声道:“为何要加害欲燃?他从来待你不薄。”
素娘听了此话竟“呵呵”笑了起来:“他待我不错?呵呵…他心情好的时候确实待我不错,会带我同他一道出游,不然…我也没有机会遇到卓大侠。可他与我家公子不愧是兄弟,一样的喜怒无常,视人命如草芥。我在他们眼中不过是一条可有可无的狗,若不是我从小便装作哑巴,不然,知晓他们如此多的秘密,早就身首异处,消失在人间了。”
素娘苦笑道:“素娘自知命如蝼蚁,本已将生死置之度外,可是…自从我有了这个孩子,我便不想再那样活着了。你问我为何要加害教主,因为我不想我的孩子生来便是他的一枚棋子。我不想我的孩子离开我。”素娘话语平静,情绪不见起伏,珠泪却悉数滚落。
花欲燃是怎样之人,卓清扬岂会不知。花欲燃和他在一起时与和他人在一起时完全不是一个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