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知只站在那,不停地摇着头。
梁城又接着说道,“这几年我一点也不后悔。真的。我既不后悔跟你做事,也不后悔打了那个畜生一顿。就算没有邵泽钦捞我出来,我现在还在看守所里,甚至坐牢,我都不会后悔。”
“那时候我全心全意地爱着你,我自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梁城说的时候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他既不声嘶力竭的痛苦咆哮,也不阴沉怨恨的哭诉抱怨,他只是十分平静地阐述一件事情。
平静得好像在说一件别人的事。
易知的心跳从刚才开始就在不停地疯狂跳动,激烈得抵着他的咽喉,只不过是因为刚才梁城的话将他的喉咙颤得太紧了,所以才没能从口里跳出来。
对不起,尽管内心在呼啸,但是那声音就是无法传达。
梁城到底还是伸出手帮易知擦了擦脸上的水迹。易知伸手握住他的手,将他的手紧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他嘴唇轻轻颤抖着,话未说出口,但是眼睛里传达了他所能传达的所有的感情。
梁城见易知哭过很多次,各种原因,各种情绪。为他,却真的好像是第一次。他有点自嘲地笑了一下,“但是,那都是我的事,与梁良无关。我不能因为我自己让梁良经历这莫名其妙的遭遇。他不是我,不该来承担我的选择。”
“梁城……”
“你别说,”梁城抽回自己的手,“什么都别说。到此为止吧,你明知道我对着你很容易丧失原则,所以别再来动摇我了。”
“易知,别这么自私。”
“你现在觉得不适应,觉得好像是天大的事,那都是习惯,易知,等你再遇到一个其他的人你就会忘记这一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