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陪着他说句话……感觉不是那么的凄凉了呢。
撑着下巴趴在身前的小木桌上,陵祁静下心来,闭目开始回顾脑海中关于相学的知识。
……
“咦?这个时候竟然有人摆摊看相?”
“那个小道士看起来年纪轻轻,估计也没什么真本事吧。”
“嗨,反正这会儿也闲着无聊,不如就让这个小道士给看看吧……看看咱们这一趟……顺不顺……”
隐约听到不远处传来的对话声,陵祁眉头微挑,立马睁开眼睛望了过去。
只见两个身材高壮、腰间配着大刀的大汉从街口走来,面上似乎还带着两分醉意,还未走近,陵祁就闻到了顺着风向吹过来的酒气。
迅速摆好姿势,陵祁故作淡定的低头摆弄着桌上的纸笔,一副准备收摊的模样。
“这小道士,来给我们兄弟二人算上一卦!”
两人走到瘫前,其中一个长相有些凶恶的大汉一掌拍在桌子上,嘴里喷着酒气冲着陵祁喊道。
陵祁皱了皱眉,看着被拍的险些散架的小桌,目露不悦。
他身后那位容貌平凡的汉子似是有些尴尬,连忙拉了一把,对陵祁歉然一笑,“小道长,不好意思啊,我这兄弟有点儿喝多了,还请道长多多包涵。”
“无碍。”
陵祁微微颔首,淡然道:“不知二位想要算些什么?”
“出行吧,请道长帮我们算算这一路是否顺遂。”
闻言,陵祁凝目仔细打量了一番两人的面相,不过大概是光线不好的缘故,瞧起来并不清晰,只隐约看出两人面上似有晦色。
“请坐。”陵祁抬手指了指桌对面的小板凳,示意两人坐下,然后取了两张纸递了过去,一人一张,“你们二人一人写下一个字。”
桌对面只有一张板凳,坐两个人显然是不可能的,尤其是两个壮汉,先前拍桌子的那位扫了眼板凳,十分嫌弃鄙夷的嗤了一声,然后便一屁股坐了下去,竟是半点儿和同伴谦让一下的意思都没有。
被挡在一边的那位好脾气的笑了笑,对陵祁道:“等他写完了我再写吧。”
陵祁不甚在意的点了点头,从桌下取出一盏烛灯,点亮后放到了桌上,然后对坐在对面的壮汉说道:“写吧,随便写一个字就行。”
这壮汉显然并不相信陵祁有真本事,从之前的对话中就可以听出来,这人只是陪同伴来凑个热闹的,见陵祁灯光下一张白嫩清秀的脸,心里自然更加不信,当下便随手在纸上写了个‘一’字,当真是随便到了极点。
看出对方的敷衍,陵祁也不恼,拿回纸便在光下认真端详了起来。
片刻后,陵祁抬起头来,语气徐缓的说道:“一字为平,然此字上平下斜,尾部更是不稳……这位大哥,恕贫道直言,你此行恐怕并不顺遂。”
他先前便觉这两人面相似有晦色,现在看完字,再映着光看对方的面相,便发现这人印堂发灰,且隐隐透着血色,这是有血光之灾的预兆。
说完解析,陵祁正准备来上一句经典的‘贫道观你面相,似有血光之灾’,然后顺势推销一下消灾符,好好赚上一笔的时候——
只听‘嘭’的一声,陵祁便觉眼前一黑。
“我呸!个毛都没长齐的小道士,竟然也敢咒你爷爷我?”
原本坐在桌对面的壮汉霍然起身,一脚便将桌子踹翻,凶狠的瞪视着被突发状况吓的一脸懵逼的陵祁,嘴里骂骂咧咧道:“知道爷是谁吗?爷可是振威镖局的林振虎!道上谁不知道爷的名号?我看你这臭道士是活腻歪了吧?”
说着,还把手放到了腰间的刀柄上,似有动手的意思。
陵祁:“……”
不要怂,不能怂,光天化日——啊不,这家伙难道还敢当街行凶不成?
可、可是——
好可怕,嘤,好想钻到桌子底下藏起来肿么破?
好在这人的同伴见状不妙赶忙出手阻拦,才面却了陵祁可能被砍上一刀的下场。
不过这么一闹,卦是算不成了,看卦的钱自然也没想了。
等到两人拉拉扯扯的走远后,陵祁才缓过劲儿来。
后怕不已的拍了拍胸口,喘了口气儿,陵祁低声骂道:“个神经病,活该你倒霉!”
哼,等你遇到血光之灾的时候,可别怪小爷没提醒过你。
不过话说回来,江湖中人真可怕,竟然一言不合就拔刀……刚才差点儿没吓尿了。
第4章 案件
几日后,一条消息迅速在江湖上传播,并引起了极大的关注。
由振威镖局押运的一批重货半道上被不明人士给劫了,一行镖师伤亡惨重,据说连亲自跟镖的林总镖头都被削掉了半条手臂,险些丢了性命。
振威镖局在行内名声一向不错,局里的镖师身手也不弱,虽称不上高手,但在江湖上也算是三流层次,所以由振威镖局押送的镖一向都很稳妥,极少出现状况,像这次这种情况,还真是数年来第一次出现。
当然,江湖中人关注这件事,并不仅仅是因为这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这趟镖的主家,可是江南首富,花家。
花家除了是商贾大家,在朝中和江湖上的影响也不俗,花家家主花如令有七个儿子,各个都十分出色,花家老三和老五皆在朝中任职,七童在江湖上也享有盛誉,和四条眉毛的陆小凤更是至交好友。
如今花家的镖被劫,花家家主十分震怒,连带着朝廷也十分关注这件事,立马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