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汉看着这一幕,像是捕捉到极为难得的乐趣,咧开嘴得意洋洋地笑,仿佛易拉罐不再是易拉罐,而是在世界杯上进了网的一颗足球,价值连城。
车主被吓了一跳,但他显然也不是个好相与的,没有忍气吞声,而是降下车窗,探出半个油光水滑的头,暴脾气地骂,三言两语不够解气,慢慢地使上方言,带了脏字,不堪入耳。
如此阵仗,流浪汉也浑不羞愧,就好像天生无所谓面皮,他捋起袖子坐到路边,一同叫骂。
你来我往,唾沫横飞。
陆月浓隔着一段距离,神色冷淡地看这一出毫无意义的闹剧,眼前看到的是两个不相干的陌生人,心里却不自觉想到另外两个人。
一样有些头脑简单,四肢发达。
但本质上是不同的。
他垂眸看着路面上的小石子,又这样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