戳中了男人的软肋,所以他的吻没有被抗拒,他的拥抱没有被推开,距离有些远他没有看清,男人垂下头是因为害羞还是惊慌?
本想直接冲上去给林清一拳的自己因为这个动作怔住了──像是心脏被谁狠狠捏住一般,动弹不得。林清已经撬开了男人的心,自己还有机会麽?之前提出想让男人做老婆并不是开玩笑的,当时的他有自信靠著身体的契 合一步步俘 获男人,让他像以前那样笑,像对情 人般看著自己。
那时他以为,只要慢慢弥 补,那些伤害就会被淡忘,不会再看到男人默默隐忍而痛苦难耐的表情,不会再看到那渐渐失去光彩而充满绝望的眼睛。可是,林清比自己快了一步,用温柔瓦解了那本就脆弱的心防,自己,只能越行越远了麽?
不甘心却又无法否认,自己确实用错方法了,是因为,自己想要的改变了吧,想要的更多了。
把沈睡中的男人拉向自己,让他把头枕在了自己腿上。一边思考著没有答案的问题,一边轻轻抚摸那黑亮的发丝,秦越的心情前所未有的复杂。从来没有人可以把自己的思绪牵动如斯。有点赌气地捏住了男人的鼻子。
怕弄醒男人,本想马上收回的指尖却因为男人张开嘴呼吸的动作停住了。想不到一个大男人下意识做出这种动作竟有几分可爱,蓦地,秦越对自己脑中的形容词也有几分意外。这样都醒不来,怕是累坏了吧?
一想到是谁让他这麽累的又有点不悦,秦越坏心地把手指伸进男人的嘴里搅拌了几下。刑磊无意识地咂吧了几下唇,可能是感觉口腔有异 物吧,又把舌头卷了几下,像是要把外来者推拒出去般。
秦越的手指很快被舔 湿了,温 热湿 腻的舌尖滑过手指的感觉带来下 身的战 栗。竟然这样就被勾 引了,对著睡著的人也能发 情,秦越,你真是逊 毙了!苦笑地看了看身 下支起的小帐篷,秦越撇了撇嘴。
不打算委屈自己,反正一味的自我埋汰也不能解决问题,再多的沮丧不能传达到对方心里又有什麽意义。秦越一只手离开了湿 热的唇舌,顺著解开的领口滑到了平 滑的胸 部,捏起小巧的乳 头轻轻转动起来,另一只手则干脆把怀里人的睡 裤拉了下来。
睡梦中的刑磊似乎有了感觉,微微挣扎著逃避胸 部的骚扰,但似乎因为太疲惫而没用上力。腹 股 沟被抚弄则使得他的大腿扭动了几下尝试躲避,却反而显出几分欲 拒还 迎的架势。眼捷颤了颤,薄薄的眼睑随著不安分的眼珠子活动了几下,似乎要转醒了。
秦越僵了僵,连忙放轻了力道不敢再造次,只把人安抚下来──他还没理清自己的思绪,不知道怎麽面对男人,刚才不过是随 性而为。下意识地,他不想让男人知道他跟林清刚才的谈判,即使能打击林清他也不想说出来。在清楚自己想要什麽之前,多余的动作怕是无用功,甚至可能适得其反吧。
如果,如果自己的感情也如林清一般,那麽他更不愿用那些方法去得到男人了。野蛮如秦越也知道,对待喜欢的人,除了把心掏出来献出去,任人予取予求,还能怎麽样?就算对方身上或心中一点点的痛,都会翻倍加诸於自己身上吧。很可怕,但是,没有经历过还是会可惜。
似乎因为身体被刺激著,刑磊开始睡得不甚安稳,嘴里模模糊糊地说著:“不,我不是淫 荡的人……啊,我是胆小鬼,竟然会因为那样……就动摇……秦越……”秦越凑近了细细地听著,男人梦到了什麽,为什麽会叫他的名字?不过不是林清的名字,总是叫人心怀安慰的。而且,他本以为,他在男人心中应该是被叫做qín_shòu或别的什麽蔑称的。
“我恨你……”一下子僵住了,连手指都有些颤抖起来。是因为这样麽?因为恨极,在梦中才叫著自己的名字。我到底是把他逼到了什麽样的地步才让别人在梦里都不得安生?秦越的脸色变得难看,连嘴唇都有些灰白,他觉得自己弭患了某种突发性心脏衰竭,连呼吸都有些疼痛。
“对,我恨你……我不喜欢你……不喜欢……”喃喃自语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秦越猛然回神,听出了一丝不同,这不像是发泄,倒像是自我暗示。自己,还有一点点机会吗?男人是因为动摇才要这样反复确认吗?
秦越仿佛从地狱被拉上了天堂,心脏跳得飞快,连手心都有些冒汗。
定了下心神,秦越俯下身,在刑磊耳边轻轻地说:“不,你有点,有点喜欢他的。”秦越的语气有些浮动,又带著些诱 哄。睡梦中的刑磊皱了下眉头,似乎被这外来的声音困扰而有些迷惑。秦越的手指动了动,擦去了男人额头因为噩梦泌出的冷汗,心下竟有些难过,因著自己这麽一句话也如此挣扎焦虑麽?
把人环得更紧了些,似是想把温暖的体温一并传达。秦越自言自语般地低声开口:“怎麽才能喜欢我……”刑磊似是迷糊般应了一声:“喜欢我……”
秦越浑身一震,似是有什麽穿过了迷雾直击脑海深处,那些模模糊糊的认知一下子串联起来。我想要的是什麽?想要他那明亮的眼睛只看到我,想要他只对我那样温柔地笑,想要他顺从地展开身体,想要他,喜欢我。怎麽才能让男人喜欢自己?
要得到就必须付出。他可以付出什麽?男人不爱钱,不爱权,小贾说过他男朋友只要有人陪著,真心待他就好,根本不是非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