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约真是被你吓到,这么胡闹都不敢有什么异议。只不过,这份平静的下面,到底藏着什么呢?
他的老家在国家的最南方,非常的炎热,你们一下飞机,便脱掉棉衣外套,只留着长袖衬衫。绕是如此,你还是热得满头是汗。
你们到了他的老家,便有一个小女孩扑了过来,显得亲热无比。你见他有点为难,便推开他的手,使得他可以抱起女儿。
他家的房子有四层楼,一楼似乎租给别人做生意,二楼是他父母和女儿住,你们住在三楼。
你跟在旁边,走得很是辛苦,这才上了三楼。一进门就发现这似乎是他的婚房,照理,四楼才是客房,你想再往上走,却被他扯到三楼的双人床上睡下了。
他的父母为人很好,见他带着你来也没多说,很是热情地打了招呼。你睡得昏天暗地,只隐隐觉得中间似乎被他扶起来,喂了药和开水,这才躺下继续睡。
他家的年夜饭很香,你们到的时候已经六点,是正要开饭的时候。想来他们已经吃完了吧,你这么想着,却不敢下楼去,只一个人锁在床上,听着外面的烟花爆竹声,还有打打闹闹的孩童欢笑声。
你正在发呆,却见他五岁的女儿走上楼梯,缩在门口,怯生生的说:“叔叔,爸爸叫你下楼吃饭啦。”
她说完便逃也似的跑了,竟是不敢与你多留片刻的样子。
你下楼去,果见他的父母不在,只有他一个人坐在那里等着你。桌上摆着不少海鲜,是你鲜少看到过的一些种类。
“你多吃菜和水果吧,海鲜虽好,但怕你吃不惯,回头闹肚子,就麻烦了。”
你没有应声,坐下来开始吃东西,算上时间,现在是晚上九点多。他的父母和女儿好像在二楼看春晚,刚才你下楼的时候被门帘挡住,并没有看真切。
“你身体感觉好点了吗?等下我带你出去走走吧。”
“好。”
你吃不下多少东西,不过好歹也算是吃饱了。他带着你弯弯绕绕的,去了一个很破旧的宅子,里面有个古怪的老头,拉着你把脉,不一会儿,便二话不说地针灸起来。
你索性由着他,被扎了两个小时,只觉得全身极快,很是舒服。那个老头还开了药方子交给他,叮嘱改天再来看。
“大过年的,你带一个病人回来,还没有分寸的在你家白吃白喝,霸占你的婚床,你父母不念叨?”
“我和他们说,今天来的时候出车祸,你拉了我一把,弄得自己脑震荡。你又没处可去,所以我就带你回来了。”
“真会编瞎话。”
他听了并没有笑,只趁着天黑,紧紧牵着你的手。
虽然那个老头很是古怪,但确实很有办法,你只觉得精神很多,便提议去海边走走。
这个季节虽是冬天,但在这里也有快二十摄氏度,想来海风也不那么冷。
他寻了一个人少的沙滩,与你一起坐在一起。你见他沉默不语,便也不说话,只仰面躺着,对着美丽的星空。
“我会把时间提前,是因为你说愿意被我上。虽然不知道你什么时候爱上我的,但这太危险了。你太认真,我回应不了,就想着反正迟早都会死,不如早点结束。”
他忽然翻身扑在你身上,支着手肘看着你,似乎在想你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你可以不答应做我的男友,再辞职离开,再默默自杀,这样我眼不见心不烦。”
“你说的对。看来是我失策了,一时心软,倒让你心烦了。”你苦笑着,竟是承认了。
他气急,俯下身来,啃咬着你的嘴唇,只吻得你有些呼吸不畅。
他恶狠狠的凑在你的耳边,说道:“后悔晚了,你现在已经是我的男友,是我的人,不把话说清楚,别想轻易踹开我!”
你万般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他拉到一边躺着,把一升的事情明明白白的说清楚。
“一升死了以后,我没有打开遗嘱,只是继承财产,便去美国留学两年回来。那两年,我当做他还活着,只是生气不肯打电话来。等到毕业,我还是忍不住,想要回去看看他。回去那天,我打开他的遗嘱才明白,自己到底对他做了什么。”
你说道这里,声音不由得跟着颤抖起来,只任由他紧紧抱着你,半天才能平复情绪。
“他从六岁到十三岁,一直被各种男人侵犯,所以长大以后,没办法正常谈恋爱,没办法表达自己的喜欢,也没办法和人做爱。他捡到我的时候,发现我一身被猥琐的痕迹,便觉得是救了当年的自己一样。他无微不至的照顾了我十年,才慢慢放下心结,喜欢上那个女人。可我却把一切都毁了。”
他听到你声音里压抑不住的哭腔,当下将你紧紧搂在怀里,只不知如何安慰才好。
“他把我喜欢他的事情看做一种罪恶,并认为这都是他的错。最后那两年,他每一天都无比痛苦的活着,可我竟然全然没有发现,以为他只是因为我做的那件事自责。那个女人说的没错,是我害死了一升。”
“所以你就那样对待自己吗?任由那些人糟践你?”他的语气里隐隐带着心疼。
“我想知道被人qiáng_jiān七年,是什么感觉。一开始那确实很疼,后来我发现自己习惯了,竟然还有快感,便越发愤恨起来,就去了俱乐部。”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说喜欢我身上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