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又出来。
“夫人,宁儿服药之后有效么?”
那母亲微笑道:“好得很,大夫去看看他吧。”
赴梦点点头,虽那妇人走入内室。
内室中,宁儿已经不在,房中坐着一个艳丽少年,微微上挑的凤眸紧紧盯着赴梦,一眨不眨,像是担心他马上就会消失一样。
赴梦第一个反应是转身就跑,却发现身后那妇人竟将门反锁住,将他和璧倚楼锁在了里面。
“你……”赴梦看着渐渐逼近的璧倚楼,心里害怕,一步一步向后退,直到贴在了紧闭的门扉之上。
“赴梦哥哥,你找得我好苦……璧儿还以为你真的已经死了……你好狠的心,都不知道我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赴梦哥哥,我好想你……”璧倚楼冲上来一下子将赴梦紧紧抱住,艳红小嘴紧紧堵上赴梦还想逃开的嘴唇,狠狠吻了起来。
“啊……”赴梦轻叫一声。
璧倚楼的手已经伸到他身下,轻轻抚摸着柔嫩花茎,轻柔搓弄起来。
“不要……”赴梦别开脸,眼中蓄起泪意。
“赴梦哥哥,你行行好,让璧儿快活快活吧,璧儿好想你,璧儿想你想的要死了……求求你了,璧儿要死了……”嘴上是恳求,可是手却没经过同意,就探进衣里,向那销魂蜜洞插入进去,轻轻翻搅柔嫩的媚肉,感觉到手指被甜美汁液浸濡得湿漉漉的。
“好赴梦……想死我了,一听说你出事了,我立刻就把当日在我耳边谗言的人都杀了。赴梦哥哥,都是我不好,是璧儿鬼迷心窍欺负了你,璧儿以后再也不敢了,璧儿喜欢你,璧儿就爱你一个。赴梦哥哥,不要生气了,我好想你……”
璧倚楼凑在赴梦唇边低声说着甜言蜜语,说话之时,唇瓣便若有似无拂过赴梦嘴唇。
赴梦心中隐隐作痛,想强压下来,可是那痛意延绵不绝。无数次地想过,就算真的有一天再见了,也绝对要心如止水,不能有一丝一毫动摇,但是见到璧倚楼,那种被埋在深处的,好像是紧紧捏住心脏一般的痛意一波一波潮水般涌来,将他淹没,让他窒息。
终于只能流下泪来,轻轻抚摸璧倚楼的头发,声音微颤,带着一种绝望:“璧儿……不要骗我了……不要骗我了……”
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尖尖下巴,跌落在璧倚楼的指尖。
璧倚楼望着赴梦流泪的眼,忽然想到那日在他怀中低泣,说赴梦也喜欢璧儿,赴梦想和璧儿永远在一起的样子。
手微微抖了起来,想拉住赴梦,却觉得赴梦好像离自己很远,碰也碰不到一样。
无数次梦里想起这双流泪的眼。
他午夜梦回,一个人静静在黑暗中端坐,仿佛总能看见这双眼。
静静流泪地看着自己。
永远也不会对自己笑了。
那个时候,璧倚楼便想杀人。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想杀人。
那日所有劝他放弃君赴梦的人都被他杀了,后来再有人来劝他不要整日幽魂一般,他也只是冷冷看过去,用剑指住那人喉咙。于是渐渐地,再没有人敢提起让他忘了君赴梦,或者说根本没有人再向他提起君赴梦。
君赴梦其实什么也没给他留下,只有在追魂楼住过那段日子,他用来哄骗赴梦用的白玉面具,被他日日放在枕边。
剩下的就只有回忆。
追魂楼同未央宫之前还只是竞争对手,彼此用些手段。可是那人走了之后,两边干脆变成不共戴天。
璧倚楼和谢未央都想杀了对方,可是他们却也不明白,杀了对方有能怎么样。
难道杀了对方,赴梦便会变成自己一个人的?
也许会。
因为他们都不愿意承认,其实赴梦已经不在了。
璧倚楼看着那人在自己面前流泪,却不敢伸出手。
他想求那人原谅,说尽甜言蜜语,像每次一样哄得那人开心,不去计较自己的过错。
可是这次,他说不出口。
只能变成一句:“怎么办……”
璧倚楼不知道怎么办。
那些甜蜜的情话,他已经不敢说了。
他一生都在撒谎骗人,终于要到了说真话的时候,他却不敢说了。
“赴梦……”璧倚楼将头深深埋在赴梦颈窝,声音微微发抖:“不要生气……我错了……不要生气……我不会逼你了……不要生我的气……”
赴梦微微一愣,璧倚楼这样示弱可怜的声音很是陌生。
“你不喜欢的事,我一定不会强迫你了……”
赴梦闭了闭眼:“那就让我走吧。”
璧倚楼微微一怔,恳求地看着赴梦,希望赴梦改变主意。但赴梦只是坚决地别开眼,不看他哀求的眼神。
赴梦从那户人家出来,没有发现身后一道影子也随着他一起离开了。
赴梦回到吟歌楼,玉飞琼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等他。
赴梦见让玉飞琼等着自己十分不好意思,道:“若是我没回来,你该先用膳才是,总是要你等我,我也很过意不去。”
玉飞琼微微一笑,道:“怎么会呢,你不回来,我一个人饭都懒得吃了。”
赴梦微微垂下长睫,心中很是不安,玉飞琼还不知道发生在宁儿家的事,若是告诉他,只会节外生枝。既然璧倚楼已经答应不会强迫他,不如这件事就暂且瞒下。赴梦想着,微微一笑,也坐在玉飞琼旁边。
玉飞琼一边替赴梦布菜,一边道:“今日,我收到了武林大会的请帖,下月初一,在鹿阳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