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那些厚重的铁块并没有砸下来。
他甚至没有听到奥兰多的呼吸,不,不是没有听到,而是与维纳的相比,奥兰多的胸膛显得太过平静了,维纳在自己鼓胀而动荡的心跳声中将对方的声音完全忽略在了世界之外,此时从惊惧中渐趋平静下来,他才下意识地去探奥兰多的脉搏,只是刚刚触-摸-到一点肌肤,就被对方狠狠甩开了。
维纳从奥兰多身边撑起手臂来,从侧面看上去,他们的姿势实在是足够暧昧--如果维纳再把奥兰多的双手按在头顶,他;有史以来第一个攻了;而名垂千古了。
而事实上,奥兰多只是冷冰冰地注视着维纳,他紧抿的薄唇如锋刃般锐利,嘴角勾出的弧度与瘦长的鼻梁一起彰显着不耐,那些光和暗的投影汇聚在他的身上,晦暗不明地笼罩着这个墨黑色的身形。时常套在他头后的连体帽子滑-脱了下去,而维纳惊讶地发现他的头发并不是如自己想象的那般油腻不堪。恰恰相反的是,它们看上去柔软而服帖,虽然因为很久没有修理而胡乱散在了颈边,但也全然不似它的主人那般机械而冷淡。
奥兰多慢慢挑起了一边眉毛,整张脸的神态上明明白白地写满了四个大字--多管闲事。
维纳慢慢回过头去,那个较大的隐形罩虽然彻底消失了,但是在他们身边却笼罩着一个看上去更为娇小结实的防护罩。它看上去像个蚕茧般安静而稳固,甚至在维纳的注视里微微颤抖了几下,似乎在向他致意。而那个因为被破坏掉而碎成两半的闸门在地上嗡嗡哭泣着左右旋转,它的声音也因为断成了两截而显得沙哑不堪。
quot;第一千三百六十二次实验事故造成了梨涡受损,大约需要三十二天零六个小时进行修复,蚕蛹的敏-感性与抗挤压程度较上次整体提高了百分之二十点八,但因为请求保护的个体数值增加,蚕蛹多花费了十秒进行测算,并因梨涡的意外受损而导致选择性弹开故障,请求主脑再次进行模拟,以增加设备的准确程度,从而提高生还几率······quot;
在这有些怨愤有些委屈的控诉声中,维纳的下颚似乎变得越来越沉,在下颚要砸穿地板的前一秒钟,奥兰多面无表情地帮他装了回去。
quot;所以、也;,维纳努力找寻着自己的声音:quot;这只不过是一次模拟事故了?quot;
奥兰多不耐地挑起了另一边眉毛,似乎根本不屑对此多做解释。
于是维纳再次咽了口口水:quot;也就是说,因为我的多此一举,这次的实验算是彻底失败了?quot;
奥兰多-露-出-了一抹欣慰的quot;你终于开窍了原来积木还是有存在价值的果然没有销毁是正确的quot;的表情。
quot;可是你能确定,这样的实验是百分百安全的么?quot;
仿佛被什么熊掌之类的东西在脸上抹了一把,维纳突然正色道:quot;如果实验的成功率并不是百分之百,如果这个叫什么蚕蛹的东西临时出了故障没有弹出来,你要如何保证自己的生命安全?quot;
躺在地板上的身体如同没有骨头般瘫-软着四肢大-开,奥兰多仰着下颚扫描这一地的废墟,他跳跃着图形和数字的眼神斜斜飘到了维纳身上,却渐渐眯成了一线:quot;把你的身体向右弯折三十五度角,在你身边有一百七十六点二厘米的伸缩空间供你躺下休息。quot;。
维纳如同被针扎了一般差点跳起来,他连忙从奥兰多-身-上-滚下,而这下他才发现自己也是手脚发软,从倒在地上的那一刻起就-喘-息-着不动了。
奥兰多慢腾腾地伸出一只手去,在维纳不可置信的目光中触到了他的颈椎,然后上下左右磨蹭了一会儿:quot;经过我对你这几次行为的对比估算所做出的统计分析,你的杏仁核是否受过百分之二十点九的损害?quot;
还未等维纳接话,他又紧接着道:quot;多巴胺的释放量是平均值的五倍以上,更是o的七倍以上,而它的恒温调节装置似乎在与节椎的交流中产-生-了障碍,这导致这些调节装置无法估算出正常的多巴胺释放量从而控制你的举动。似乎用一个比喻会更形象一些,每当你的多巴胺唱着歌跳着舞团团跑出去疯玩的时候,那个阀门就如同你今天所做的那样自动崩坏了,于是你的大脑在控制冲动这一选项上只占了百分之四十的主导权--那些稻草自焚了。qu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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