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家出钱他们干活,倒是也不多嘴劝说。村长家的陈阿爸倒是跟安安说过,说小两口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别太浪费,不过村长倒是没说什么,他是知道张大郎手里有不少积蓄的,反正两人都年轻,还能赚。
要说安安为什么要花这么多钱来铺地,两个字,干净,他是十分讨厌下雨天脚下踩在泥地上的感觉的。铺上青砖虽然也不能避免这种麻烦,可情况要好上很多。
张大郎对于安安的要求是能宠就宠,在他心里,给自家哥儿花钱是应该的。
村里的人就是实在,短短两个多月,安安家的房子都建好了,包括后院的水井,猪棚鸡舍,还有正房和厢房的门窗等都安装完毕。只要稍加打扫,把家具搬进去就可以以入住了。
五间房,靠墙的是厨房,厨房有两道门,一道是从院子里直接进的,这是天暖和的时候进出的,一道是和两人的卧房相连的,冬天冷的时候从屋里去厨房不会冻到,平时这道门是关着的。卧房里是安安特意要求的火炕,这里的人一般只有长辈住的屋子才会连着火炕,小辈们住的都是木架子床。张家只有张大郎和安安两个人,倒是不用讲究那些规矩。
卧房旁边是堂屋,来了客人什么的就在这见客,再接着是连着两个卧房。这倒不是安安要求的,实在是张大郎非要这么干。
其实这边的房子大多是四间房,两间卧房,一间堂屋,一间厨房。家里有了孩子的话,要是哥儿就住正房,要是小子就住厢房,甚至家里人多又没钱建房的人家老人住正房,儿辈住厢房,孙辈和儿辈一起睡的情况都是有的。
安安家是建了四间宽敞的厢房的,无论是放粮食还是杂物,都是足够了。可张大郎认为孩子还是能够住正房就住正房,厢房那边还是放杂物比较好。安安对于这些没讲究,张大郎说什么就是什么。
建房子的两个月,陆家是一个人都没来的。三天回门张大郎就赶在中午大家休息的时候带着安安亲自去了陆家,并说了自家要建房子的事。陆阿爹哪怕没时间过来帮忙,来看一眼也是好的,可陆阿爹连面都没露一次。陆阿爸甚至以为张大郎要过去借钱建房,话里话外就是自家没钱了,没让两人吃午饭就把人赶出来了。可安安带去的礼物倒是照单全收,一点都没有不好意思,临走还说以后没事就不要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十三章
陆阿爸这个人,安安并没有怎么接触,惟一的接触也只是安安醒来的第二天,陆阿爸棍子赶人的时候。可哪怕他说的话再好听,安安也没从他眼里看到对安安的疼爱。从原主的记忆里就知道,陆阿爸就是个尖酸刻薄又自私自利的人。
要说安安心里难受倒也没有,只是有些替原主不值。要知道这个世界的小哥可是比小子要少,很多小子连哥儿都娶不到的。基本上家家户户要是有个哥儿,都会当成宝贝疙瘩一样,而原主只有在外祖家的时候才感受到小哥儿是多么受人疼宠。
恐怕在陆阿爸眼里,安安已经被卖掉了,从此和陆家也就再也没有一点关系了。
自那以后,安安也就不再惦记着陆阿爸的病情了,反正上次看着那人根本就没有以前认为的病的那么严重。安安虽然不是那么聪明,可再傻也能看出来,陆阿爸说不定有很大一部分是在装病。
而陆阿爹,这就是个被陆阿爸牵着鼻子走,又有些小心眼的庄稼汉。安安对这个明着说对自己好,事实上还是自己孩子阿爸和儿子最重要,为了他们不惜卖掉自家十岁小哥儿的人,表示深深的鄙视。
一切都收拾妥当,新房的家具都换了新的,旧家具都直接堆在了一间厢房里。茅草屋村长让人推掉了,毕竟好几年了,免得冬天像安安说的一样倒塌了再伤到人就不美了。
搬家这天本来是要在新房办酒的,不过安安可能是这几天实在太累了,又有些中暑。在自家摆酒,安安过后还要费心思收拾。张大郎干脆请了村长家陈阿爸在村子里的晒场摆了十几桌流水席,请大伙好好的吃一顿。
搬进了新家,两人也算是彻底的松快了几天。村长这阵子帮着二人问了问,倒是确实有几家想要卖地的。毕竟这年头实在艰难,家里银钱少的都没余钱买种子。这冬小麦可是该下种了。
赶得倒是巧,靠近山脚有地的几家人家倒是都想卖地。实在是山上的野物时不时下来祸害庄家,有时候还会有人被伤到。地是好地,可耐不住被畜生糟蹋。这里的上等水田是十两银子左右一亩,中等旱地是四到五两银子一亩,沙地或者新开荒的土地是二两银子一亩。
山脚下的地算是比水田差点,比旱地好点,因为山上有一条还算宽阔的溪水流下,这几家的地就分在了山溪的两侧。
因为这几年闹旱灾,这山溪接近干涸了,离着村子的其他水源又太远,打水浇地就有些困难了。村长帮着问了问,一共是五十六亩地,每亩算五两银子。
山上的野物张大郎倒是不在乎,他可是能够自己独自打死一头熊的能人,至于水源,安安倒是觉得无所谓,天气不可能一直这么旱下去和安安商量了商量,一共五十六亩地,要价是二百八十两,这个价格就有些多了。实在是两人建完房子,家里最多也就剩下二百三十两了。除去两人留下的生活费用,至多能拿出来二百二十两。这一下子差了六十两银子,实在是怪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