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程亦瑾渍了一声,有些幸灾乐祸。
虽然他今晚本来也打着灌醉对方的算盘。
这个时候服务员当然不可能不识趣地过来打扰,程亦瑾在事了拂衣去和尽职尽责间动摇了一会儿,终于想到事后自己可能的下场,老实上前当起搬运工。
入手是柔韧滚烫的人体,从衣领下能清晰看到一小块密布疤痕的铜色皮肤,并不难看,衬着胸膛下暗藏力量的健硕肌理,糅合成一种凶悍而危险的雄性魅力,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狮王。
然而因为喝了酒,狮子全身泛起秾艳的红色,无端的……程亦瑾垂下眼,觉得自己是禁‘欲太久以致鬼迷心窍,居然会觉得这只狮子要命的性’感诱人。
找死也不是这么找的。
他抱起对方走进内室,将人安置到那大的夸张的床上,就准备松手走人。这时,怀中人动了动,忽然抬头迷迷糊糊看了他一眼,似乎想伸手抱住他,却被酒‘精耗尽了最后一点力气,最终只能轻轻蹭了蹭他的小腹。
像一只凶悍的雄狮收起了所有爪牙,心甘情愿在你面前丢下一切防备与高傲,猫儿一样蹭着你,眼中还带着酒气熏出的湿润,柔软得近乎哀求。
他说:“阿瑾……别走……阿瑾……求你别走……嗯……”
漆黑的夜从窗外透进来,悄无声息酝酿着浓稠如墨的罪,那是最芬芳的酒气,最堕落的欲’望,和……最诱人的美‘色。
程亦瑾倒吸一口气,刹那间一股汹涌的火焰从脚底直冲头顶,把一切犹豫顾虑理智怂逼通通烧成灰烬,脑中只剩下一句话:妈’的,死也值了。
他颤抖着捂住鼻子,问了最后一次:“老板,你明天有事儿吗?”
徐深反应许久,才近乎看不见地摇了摇头,而后又努力挣扎了好一会儿,终于抱住了对方。
此情此景,能忍住的只有圣人。
程亦瑾忽然低笑一声,弯下腰,在他耳边清晰的、沙哑的、一字一句道:“——老子可不是吃素的。”
5.
将一只雄狮牢牢按在手底下,被迫展露出毫无抵抗的修长身体,欣赏着对方无力挣扎的模样时,人类一切的克制、文明、道德都已在这极致的诱惑下粉身碎骨,留存的只剩与生俱来的冲动与征服。
少有人知道,他最喜欢强悍又危险的老男人,驯服一个这样的人,带来的快感与满足感简直胜过世上一切。
程亦瑾的呼吸粗重起来,毫不留情揪起对方的头发,促使其仰头露出纤细的脖颈,这才优雅地垂下头颅,来回舔‘舐敏’感的耳腔至脆弱的咽喉,仿佛君王在巡视自己领地。
滚烫暧‘昧的热气喷洒在皮肤上引起一片战栗,徐深尚未出口的痛呼登时转成了破碎颤抖的喘息,下意识抓住身上的人:“阿瑾……?”
恍惚中,他的阿瑾似乎带着陌生炙热的目光盯着他,像要吃下他、拆碎他、弄死他,危机感拉响了警报,尖叫着敦促他逃离或者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