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德里安?”她扭门把,但上了锁。
“妈妈?”她听到挪凳子的声音和脚步,艾德里安开了门,“我不是让您稍等一下吗?”
德尼夫人埋怨了他两句,为了让母亲少说两句,他只好赶紧下楼完成任务。
德尼夫人因为好奇在他走后悄悄走进他的屋子,看他桌上放着笔记本和钢笔,就随意拿起来翻看。笔记本几乎是新的,头几页有两幅钢笔画。第一幅是窗外那棵橡树;第二幅是一个布丁状的半圆,被涂成了黑色。
她又随意翻着透着红松味的纸张,忽然有几处字迹闪过。她倒回去,看到在笔记本中间的一页上,有两行笔迹斜着写在页面的左上角。那上面写着“纳夫塔利”——第一个就像左手写成的,歪歪扭扭;第二个排在它下面,工整了许多。
她又急匆匆地翻看笔记本的其他页面,再没有别的字迹了。
德尼夫人想起之前老女仆说在纳夫塔利来做客的那天晚上,她半夜起夜时看到少爷拿着烛台在走廊上闲逛的事——自己当时怎么会天真地认为艾德里安是睡不着出来透气?
“妈妈?”已经走到楼下的艾德里安喊道,德尼夫人这才将本子放回原处,装作没事一样下了楼,但这件事却一直悬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