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提到今天的赛事,我自然也很兴奋,大义凛然的接下酒瓶。
“哈哈哈,不愧是老江,爽快!”哥们拍桌叫好。
“感情深,一口闷!”队里的兄弟跟着起哄。
接下来的事,我意外的记得非常清楚。
那天我跟队友们的聚会直到半夜才结束,几乎全喝得七荤八素。
我是闻到啤酒味就想吐,这不,自己浑身上下都是,我胃里翻江倒海,连忙跑到路边呕得直不起腰。
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背后有人替我顺气儿,我卖力抬头想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幸好被那人接住,扑进一个清凉的怀抱里。
“还好吗?”毫不嫌弃我一身酒气,他把我扶起来站好。
“是、是你啊。”我歪着脑袋看他:“为什么最近我走哪都能看见你?”
他没回答,在街边叫了一辆车,把我塞进去,自己也坐到我身旁。
我哪肯甘心,连忙拽着他胳膊不放手:“谢陵,回答我啊!”
他偏头凝视着我:“我一直都跟以前一样。”
一样,是哪里一样呢?
喝醉的我,自然想破头也想不出来。
我被室友领回宿舍,他让我去洗澡,我不死活不肯,硬是缠着他不放。
估计是拿我没办法,他只能打开我衣柜翻找,想拿件干净衣服给我换上。
等我反应过来,看见他打开衣柜,我立马炸了,冲上去阻止,不过为时已晚。
室友看见了我藏在柜子里的外壳。
他手停顿了一下。
“谢、谢陵……”我拉住他的手,急得满头大汗:“听我解释……”
但是他居然若无其事的拿出一件t恤,伸手想扒我上衣。所有一切他置若罔闻,好像事不关己。
“你听我解释!”我以为他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更加着急了,任由他脱下我的衣服。
“嗯。”他淡淡道:“你说。”
“我不是故意的……”我心虚的垂下眼。
“是吗?”室友把换下的脏衣服丢在地上。
我深吸一口气:“……不是。”
“我是故意的。”我感觉热气上涌,脸颊发烫。
他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给予奖励似的抚摸我的头发:“我知道。”
酒后壮胆,我天不怕地不怕的瞪着他:“是我,都是我做的,我是故意的、蓄意的、早就策划好的!你能拿我怎样?”
“拿你怎样?”室友的手顺着头发抚到我的脸上:“你想怎样?”他反问我。
“我不管你是啥!怪物也好,鬼也罢!我都不会怕!”
“哦。”他但笑不语。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我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我好不要脸的推卸责任:“你到底把我当不当朋友?”我激动的扯住他的衣领。
“不当。”他回答得非常迅速。
“你……!”我还想说些什么,一下子被他堵住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开了自行车,有需要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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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结]
次日,我是在自己床上醒来的,如果不是全身宛如要散架一般,我真当昨晚自己做了一夜春梦。
室友在床下安静的看着书。
“谢陵我cnm!”我心中愤怒难忍,想下床跟他决一生死,然而不小心撞到屁股,疼的龇牙咧嘴。
“吃早饭吗?”室友回头看着我,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哦不,应该是午饭。”
“我吃nmb!”我当时真除了脏话什么也不想跟他说。
我对室友狂爆了一天粗口,两人旷课。
谎言永远藏不住。
真相被无情揭露。
我跟室友的关系莫名其妙的又一次得到质的飞跃。
全是他单方面的作祟。
我咬牙切齿的问他:“你早就知道了?”
他镇定自若的回答:“是啊。”
“从什么时候开始?”
“从你偷看我洗澡开始。”
我涨红了脸:“我才没偷看你洗澡!”
“嗯。”
“你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我整个人歇斯底里。
“你觉得我是什么?”
“你他娘的是变态!”
“嗯。”他很大方的承认了事实:“对,我是变态。”
我被气得够呛,恨不得掐死他。
“所以你为什么会是一只螃蟹?”我深吸一口气,不与他争辩。
“因为……”室友笑了起来:“我是怪物啊。”
直到现在,我也没得到室友的明确答复。
他是怪物,他是什么怪物?他为什么会是怪物?
每当我试图向他询问真相,他都会摇头说现在还不是时机。
我不懂,究竟要到什么时候他才愿意告诉我。
我觉得我得了心病。
我无法理解跟室友现下的关系。
我对他抱有什么样的情感?
以及这种情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为什么我跟他发生关系后,不仅不抵触,反而更加亲密了?
哥们说受不了现在的我,整天跟室友腻歪在一起,拒绝与我往来。
我跟他有黏在一起吗?并没有吧,只是因为住在同一宿舍,顺道一路上课吃饭罢了。
听了我的故事,你觉得呢?
我到底是怎么了?我很迷惘。
尾声
合上桌前的笔记本,身穿白大褂的医生十指交叉,面带微笑地回答道:“亲爱的江一城先生,据我所知,你应该患有严重的感情认知障碍。”
白炽灯光下,桌子另一端被称作江一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