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独自一人,也无所谓什么廉耻,光着身子就在屋里走来走去,身上的痕迹都还在,漠之尘连善后清理都没有帮他做,气到头了,竟也不觉得恼怒。
漠之尘什么的,干脆去死好了,他怎么非要喜欢这么个混蛋呢。
南九默默洗了澡,穿了衣服,收拾好自己后,又吃了两口前几日剩下的硬饼,然后蹲在他躺了一天的地上,一样一样看着漠之尘留下来的东西,又一样一样的撕掉它们。
他撕的极为整齐,到后几张还能撕出花儿来,雪花的,喜字的,蝴蝶的,只可惜没有剪刀,不然还能撕出一副百鸟朝凤图来。他似乎根本不在乎那一张张变成碎片的都是白花花的银票,也不在乎漠之尘为这一`夜`欢`声掷出了多少间房屋。
他只觉得胸腔里又闷又痛,必须找一个释放的出口,不然,他怕他会忍不住的放声大哭。
撕完银票后,他放弃了继续撕金银馃子和珠宝的念头,麻木的站起身来,从面前能碰到的东西开始,一样一样的砸,屋内登时稀里哗啦响起一片,碎片残物漫了一地。
到最后,屋里唯一还完好的东西,就只有昨晚两人共饮的酒杯,在一片狼藉之中显得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