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持续了半个时辰,四周血泥混迹。
漠之尘已是机械的举剑凌刺,尽管身上伤口已横七竖八,却至始至终都没有用过重剑。他缓缓拔出嵌进身体的暗器毒镖,从破口的伤洞里流出的是汩汩浓黑的血,下一刻反手一掷,锋利暗器还之其身,正中那人心脏。
他低头看了一眼沾染在手指上的颜色,暗笑道,这下好了,就算能突出重围恐怕也再见不到他的小将军了。
漠之尘抬头望天,让大雨冲刷去他脸上的污迹,一张清俊面孔渐渐显露,双眼被雨水激的微微眯了起来,眸里洗尽血色的时候,显得悲伤无比。
内力消耗的太过,再战下去,恐怕连举轻剑都会力不从心,但那又怎么样呢,他还是他们眼中的煞星,他脚下还是会堆上层层的尸骸。
既然他们不想让他活,那他理应多拉几个垫背,天为厚棺地为椁,漠之尘要死,怎么能吝啬了那几层软垫,没有锦绸羽织做陪,那就无妨多几层血衣!
再低头,却又凝上了煞气。
浩气的行动,永远都是沉静中爆发出巨大的力量,没有怒吼,也从不焦躁,他们有理有据的分析一场战斗,冷静沉析的观察敌人,从中找出足以置之死地的破绽,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