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顾林秋低头在王红美耳边说了句什么话,王红美脸一红,猛地在他的屁股上踹了一脚,“你少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啊!”
顾林秋乐呵呵地看着王红美,“行了,你们早点睡觉,等过了明天我带你和菁菁一起去游乐场玩。”
外面都快十一点了,顾林秋也不好意思再把何邪轰走了,干脆让他睡在这,明天天一亮,他还能乘个顺风车去上班。
草草的洗了澡,两人挤在一张单人床上,彼此间的距离不过巴掌大小,只要谁稍微动一下就肯定会碰到对方。何邪侧过头去瞄了顾林秋一眼,发现他眼睛已经闭上了,英挺的眉毛微微皱着,薄唇紧抿,似乎始终有那么几分阴郁。
仿佛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不必睁开眼睛,摆出一副强行挤出的欢笑,也不必接受别人异样的目光,真正的将自己的脆弱安静的释放出来。
何邪真的特心疼他,在叔叔坐牢阿姨跳楼的那段灰暗的日子里,这小子把自己关房间里整整两个礼拜,他去把人?饬出来的时候,那人身上都有了霉味。
冰冷而阴森的房间里,窗帘密不透风,那个人就独自一人坐在地上,将头埋在膝间,哭泣得像个找不到家的孩子他蹲下的时候,他分明看到了顾林秋朝他伸出了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裤脚,然后抬起脸来,用柔软的,甚至隐约带着哀求的声音说,“带我出去吃饭,我饿了。”
他带他吃了十笼小笼包,两碗面,那个面颊凹陷进去的青年才满足的打了个饱嗝,说要出去打个工。
何邪要帮忙,他死活不让,“我家里出这事,我什么忙也没帮上,如果我工作也要别人帮,连我自己都养不活,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林秋的话给何邪带来了相当大的心理震撼。何邪心里难受到了极点,却流不出一滴眼泪。他无法想象,顾林秋那两个礼拜是怎么熬过来的。
顾林秋仿佛是一具只凭本能行走的躯壳,看起来很平静,内里明明都碎了。他却帮不上任何忙。
时间一晃,四年就过去了,这个人心里的伤痕都被抚平了吗?
何邪静静的看了他几秒,把灯关上了,拉开被子盖到了两个身上。
过了一会儿,顾林秋的呼吸开始变得沉重儿平稳,大概是喝了不少威士忌的原因,他发出轻微的鼾声,些微的酒精随着呼吸扩散到空气里,令空气都带上了几分灼热。
何邪睡不着觉了,他伸出手顺着顾林秋的喉结爬了上去,摸他的下巴,用手指描摹嘴唇形状。
再不好好摸摸顾林秋长什么样,他怕很久之后都没有机会了……他下周按照家里安排好的出国读博,恐怕有阵子不能再见这个人了。他还没告诉顾林秋,是因为自己心里堵得慌,不想说,仿佛一日不说他就能多呆一日一样。
顾林秋“嗯”了一声,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顾林秋没醒,只是不乐意的哼哼了两声,翻了个身,面对着何邪,忽然把手搭到他腰上。
何邪呼吸一滞,差点没从床上弹起来,等稍微镇静下来后,他摸到了顾林秋的手,在被窝里反握住,然后放到了胸膛的位置。
天知道他多想一把将这个人搂进怀里,抚平他紧皱的眉头,或者狠狠吻上他微凉的薄唇,把他放在心窝子上疼爱,但是他不敢这么做,他怕连唯一的、留在顾林秋身边的机会都没有了。
正胡思乱想着,忽然,腰上又是一重,何邪这回呼吸明显开始不稳,因为那是顾林秋光裸的大腿。
那条腿不偏不倚的正好砸在他的腰窝上,很重不说,还会扭来扭去。何邪闷哼一声,努力克制自己脑中旖旎的念头,将手覆盖到他的腿上,将它稍微移开了点。
但触及到皮肤的瞬间,何邪的手仿佛被磁铁吸附住了,怎么也移不开,那紧实而柔韧的触感,不同于女生的柔软细腻,那处温度微高、弹性极佳,韧性的肌肤底下充满了诱人的生命力,引人往更深的地方探索而去。
何邪的手指略有颤抖,缓缓向下,一寸一寸的往那细腻的内侧厮磨而去,绕过宽松的有些老旧的平角裤,直达内里,挑开裤腰上有些松掉的皮筋,将整个挺翘弹性的臀暴露在空气当中所有的热度和yù_wàng,一览无遗
何邪指尖微抖,修长而漂亮的手指,充满怜惜的轻轻抚摸着顾林秋那充满弹性的部位。见身子旁边的人没反应,他开始不满足于此,五指微微张开,温热的掌心将男人的臀瓣整个覆盖,反复的轻轻抓捏、揉弄。
贪婪的简直不知餍足。
顾林秋深陷在睡梦之中,下意识的颤抖了一下,发出了可怜而委屈的声音。
一时间,房间里静得可怕,仅仅只有顾林秋嗓子深处挤出的压抑的嘤咛,夹带着浅浅的喘息,在如此深沉的夜里,显得那么的喑哑磁性。
顿时,何邪只觉得一口气血直往上涌,眼前阵阵发黑。他拼命告诫自个儿:必须收手了,不然再下去他绝对要擦枪走火,到时候和顾林秋连朋友都做不成!
一寸一寸地将手从顾林秋的身上剥离,纵使何邪再舍不得,却还是收了回去,怜惜的搂住了他的腰,将头埋在他脖子里深深吸了一口气,沙哑的话语伴着耳边的厮磨,缓缓从何邪唇中逸出。
“秋秋”
我不敢碰你,不想被你讨厌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