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骧看到他手心里那两片切片,顿时呆住了。
“不看看吗?”芮忱笑着把切片在他面前晃了晃,将其中一片放到了载物台上,“春天。”
他还是看着芮忱。
芮忱奇怪地回望他,又用眼神提醒他看切片。
齐骧弯下腰来对光,过了一会儿,问,“孙老师把你叫去,还说了什么?”
“没什么啊。”芮忱胳膊搁在讲坛上,不想放在心上。
齐骧不知是听到了还是没听到,如果听到了,究竟是不想回答还是不知怎么回答,也不清楚。他静静看着显微镜里看到的花药横切片,过了很久很久都没有说话。
接着他沉默着,把另一片切片换上了载物台,继续观察。
时间有些晚了,芮忱犯困,揉了揉眼睛。他抬起头,发现齐骧正看着自己,便笑问,“喜欢吗?”
齐骧很认真地点了点头。
看到他点头,芮忱不禁很想笑。
其实做永久装片是一开始的想法,起先并没有树脂标本的选项。
回想起来,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