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其实这俩人就这样,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纸是包不住火的,他们都很清楚这个道理。
于是,当又一次秦家人来看望秦殊的时候,林文起正坐在秦殊的身旁,那是一个双人沙发。其实这一回只来了两个人,秦殊的父母秦辉与宋瞻茵。还没等他们提出疑问,林文起却站了起来,欠身行礼。
〔我是林文起,两位好。〕
秦辉和宋瞻茵默默对视了一瞬,想起某句似曾相识的话,心中的不安扩大。
〔父亲,母亲,这是我的伴侣。〕秦殊向来是不开口则已一开口石破天惊的人才。
秦辉宋瞻茵僵着脸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于是这一次会晤就在沉默中尴尬结束。
之后的两天,各路人马齐齐上阵,或是来围观,或是来劝说。
秦怀宁与林文起的性子十分投契,反正秦殊是看不出投契的地方在哪里,也许是同样下得一手烂棋。
这两人下棋的时候很有自知之明,各自拉的帮手也都是高手,秦殊,孙盈。
他们有默认的规则,两位烂棋达人下一步,另两位再下一步来力挽狂澜。运气、默契缺一不可。直到结局出现,孙盈仍有些不敢置信,对面的两位年轻人分明一路溃败,各自棋路南辕北辙,怎的突然就让他们给赢了。
秦怀宁倒是没怎么吃惊,他只是拍拍林文起的肩膀,摇头晃脑。
〔不可小觑啊!不可小觑……那个,是我家秦殊强迫你的?还是你强迫我家秦殊的?〕中间的那个转折令林文起僵硬的表情出现了一瞬茫然,随后脸不易察觉地开始泛红。
〔是我。〕这下轮到秦怀宁错愕了。
〔怎么可能,我家孙子能让你这小身板压?〕
林文起回忆,那天晚上最初确实是他压在秦殊身上的,于是点点头,承认。
秦怀宁质疑的眼光在林文起身对于这件事,林文起的心思颇为复杂,莫名有一种自己的东西被别人窥伺的不爽,但同时,也有几分能和他一起学习的微妙欢喜。同学们倒是新奇居多,毕竟秦殊是出了名的与众不同,有生理缺陷却又优秀得过分。
本以为,这样的生活秦殊会感到不适。事实上,他是真的游刃有余。他是一个会让别人感到舒服的人,他看过许多关于心理学的书,也经历过很多人生,这辈子他待人接物圆滑得很。现代社会的特点,就是人口多信息多。处世之道,是一门极其重要的课程。
基本上没有人会讨厌秦殊,就算是对他羡慕嫉妒恨,一想起他那生理缺陷,也就没有可恨的了,好歹自己比他身体更康健。
所以说,秦殊上学以来的日子,过得分外舒心。老师对他是关爱有加,同学对他亲密也敬畏。
只是林文起有开始些不大对劲,眼神闪躲,耳根通红,也尽量避免和秦殊单独相处。秦殊是知道内情的,只因林文起半夜起来换洗内裤的声音,尽管蹑手蹑脚,但秦殊的耳朵还是过人,就算他根本不想探听,同样还是入了他耳朵。
如果秦殊是心理医生,他想他也探知不了林文起的想法。这压根就不是个正常人啊,正常人不应该为了初恋纠结然后暗恋吗?林文起居然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了撬锁,在这事发生后的第三天夜里潜入了秦殊的房里。(这幢别墅是没有监控的。哑奴在夜里不被允许出现,必须待在地下室的睡房里。而且,建筑材料都是顶级的,隔音效果极好。)由于种种原因,这个窃玉偷香的cǎi_huā贼没有惊动除秦殊以外的任何人。
林文起怀着忐忑而激动的心情,花了两个多小时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自己洗刷干净了,整套动作严谨细致,又像是献祭一般虔诚。
他为了这个计划准备了三天,用了十多张纸记录下来,把每一个细节都细细考虑斟酌,一切都很顺利,除了一爬上床就鬼使神差地对上那双溶于夜色的眼睛。
林文起舔了舔干涩的唇,又看了看那双眼睛,干脆心一横掀开了被子。
被子之下的秦殊一身轻薄的黑色的浴衣,衣带系得端正。他像是摆在橱窗里的模特,一丝不苟展示着服饰,唯一的观众却把眼神停留在了看起来白皙得近乎脆弱的脖颈、半遮半掩的不失力量的胸膛、精巧完美不像是属于男人的脚、纤细的光裸的小腿。林文起的喉结不由自主地滑动,唾液吞咽的声音被静谧得只剩浅浅呼吸声的环境反衬地突兀嘹亮,随后就有低沉的笑声掩盖住了。
林文起顿时被摄住了心魂,那人的唇角勾起,完全是妖媚惑人的不同于平素的感觉。一面拉开两人的浴袍,一面谨慎缓慢地舔舐着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