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文嘉当着张一鸣的面三两下就拆开了包裹。里面是那件大衣和一张纸条,纸条的正面手抄着一首诗:
你厌倦我,
将要离去,
我会默默地任你离去。
宁边药山上绚烂的金达莱花,
我会为你,
撒在离去的路上。
请你一步一步,
走在花瓣上,
轻轻将它们踩碎离去。
当你厌倦我,
将要离去,
我宁愿死去,也不会落泪。
张一鸣小心翼翼地凝视着孙文嘉的表情,“赵晓声今天晚上七点四十的飞机。如果你想去,我们搭一趟高铁还来得及送他。”
孙文嘉抿着嘴,“我不能去,我怎么能去呢?他居然让我看这首诗。”
张一鸣浏览了一下孙文嘉手中的纸条,“还有别的深意吗?看起来就是和你说再见。”
孙文嘉抓着纸条,不再说话。
“不愿意说咱们就不说。”张一鸣体贴地笑了笑,抱起孙文嘉的大衣,走了出去。
孙文嘉再次展开手中的纸条,发现背面还有赵晓声的留言:“文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