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女人不可怕,会跳舞的女人才可怕,卢鑫前半生曾经痛苦过,迷茫过,绝望过,但是今天他终于意识到曾经的那些痛苦与绝望与今天相比简直就是上帝为他开了绿灯,他相信如果他这次能熬过去的话,以后在没有什么事情能令他绝望,但是问题是,这次他能熬过去吗。
在后来,男孩儿就不再去思考这个问题了,因为他觉得他的脑回路已经拒绝思考了。
他趴在房间正中央,听着不远chù_nǚ人么尖叫的声音,却已经没有力气再去好奇发生了什么,他觉得他的全身已经被摆弄的散了架子,本来已经长好的骨头架子,生生被掰成一字马,好好的路不让走,非要从头顶上摆个装满水的瓢,,手腕被拧成了扭曲的程度,仍然不合格,到底还能不能让人健康的生长了!
离天走上前,一把抱起瘫在地上已经不醒人世的卢鑫,那张被汗水浸湿的脸有些微红,眼睛颤抖着想要睁开却好像费了很大力气也没有成功,身体软塌塌的瘫在男人身上,看样子是累坏了。
离天谢过柳嫣红,抱着男孩儿走出了醉红楼。
身后的一堆窑姐看着男人的背影都惋惜的叹了一口气,这都多少天了,都见不着男人的影,好不容易来一次,结果没待一会儿就走了。
“红姐,你说大掌柜和这小美人是什么关系啊,他不会是喜欢他吧。”其中一个窑姐疑惑的问道。
柳嫣红没有马上回答窑姐的问题,因为她也有些看不懂了。
“不会,多半是玩玩而已。”
听到女人的话,其他几个窑姐都纷纷松了口气,要说女人是个奇怪的物种,自己得不到的如果别人得到了就会很不平衡,这就是女人的嫉妒心,外面的女人是这样,青楼的女人更是这样,而且不光嫉妒,一旦结果称心,还会虚伪的说上几句风凉话,来体现自己的温柔娴淑,其实只不过是幸灾乐祸。
……
卢鑫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清晨了,他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全身上下像是灌了铅一样,别说坐起来了,他现在是动都动不了。
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昨天晚上被醉红楼那帮窑姐折磨的苦不堪言,再然后,他就断片了。
无法,他只好叫来春香,问她昨天自己是怎么回来的。
春香说,昨天晚上是怡情院的小厮把他送回来的,还叫他今天好好休息,后天同一时间过去练舞。
怡情院男孩儿是知道的,她和醉红楼不一样,是个干干净净的酒楼,但是和一般的酒楼还不一样,里面有一个舞艺高超的舞女名叫舞衣,舞艺精绝,一曲惊鸿舞扬名湘淮内外。
还算醉红楼的人聪明,要是让他爹娘知道他学舞的地方是青楼,一定会把他锁起来的。
卢鑫过了一天悠闲的日子,他现在才知道,能在他温暖的小床上躺着,是一件多么奢侈的事情,不好好珍惜的话一定会遭天谴的。
虽然第二天依旧照例去了醉红楼,但是身上的酸疼感已经减轻了很多,青楼的姑娘们照旧在屋子里,化妆的化妆,跳舞的跳舞,练嗓子的练嗓子,有一种戏园子后台的感觉,不过人家练的是唱戏的方法,人家练的是魅惑男人的方法,总是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姑娘们难道男孩儿照旧围了上来,柳嫣红从后门进来,看到这一幕,笑了笑,她还以为前天那么整他把他吓怕了,今天就不来了呢,看来还是蛮有毅力的吗。
接下来的几天,卢鑫每天就这样两点一条直线的在将军府和醉红楼之间穿梭,虽然都是他单方面去,至于怎么回来的他就一点印象也没有了,不过尽管这样他还是有一种嫖妓的罪恶感,还好身上有一副女人的皮囊,稍微让这种感觉减轻了一些。
然而奇怪的是自从第一天离天把他送来醉红楼开始,就没再见过他,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反正眼不见心为净,看不见正好。
最后的几个晚上他已经能够熟练的跳一曲成舞了,舞蹈是柳嫣红亲自设计的,毕竟如果用青楼的舞蹈为太后祝寿是在是有些不敬,最后一曲跳完,男孩儿照例毫无预兆的倒在地上,这是每天晚上的必上节目,窑姐们早就已经见怪不怪了,就连卢鑫自己也已经习惯了,反正每次都能安然无恙的回家,干脆一觉睡到明天天亮吧。
男孩儿倒下之后,姑娘们纷纷找了一个有利地形,要问这是在干什么,很简单,准备犯花痴啊,当然这也是每天晚上的表演曲目,饱了眼福她们才能安安心心的去干活,给那帮不能够让她们犯花痴的客人们陪笑脸,所以热情对于这个职业是很重要的。
离天很准时的出现在的醉红楼后门的大门口,灵巧了躲过了姑娘们的轮番攻击,照例将男孩儿抱了起来,走到柳嫣红身边的时候,女人在男人耳边细语了几句,离天回忆微笑,然后走出了醉红楼。
身后的姑娘们看着男人离去的背影气的跳脚,今天竟然一下都没摸着,那种看到着吃不着的滋味真是心痒难耐啊。
柳嫣红靠在红柱上,瞥了一眼她这群如狼似虎的摇钱树们,摇了摇头。
你这个徒弟,真是个祸害……
离天抱着卢鑫走出醉红楼之后,身后一片笙歌,不过这些对于男人来说仿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看着男孩儿的睡颜,一如昨日,长长的睫毛微卷,微红的脸颊,匀称的呼吸声,睡得正甜,再大的声响都打扰不了他,又好像所有的一切因为他的安睡而静谧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