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平淡的声音就像是寒冷的冰水,将他整个人浸透了。楚门睁开眼,沙发上已经没有了人影,他顺着声音的方向望了过去,只见师旷正倚坐在窗边的地毯上,吐了口形状完美的烟圈。
“对!我喜欢你!”楚门有些呼吸困难,他感觉有一把尖刀在狠戳自己的心脏,“我十年前就喜欢你。”
十年前,他被他蛊惑。
十年后,他再次被蛊惑,而且心甘沉沦。
……
“十年前?”他有些好笑地笑出了声,“你现在才多大?”
“我已经十七岁了,”楚门感受到了莫名的愤怒,大步走到他身边,暴躁地将他拽进怀里,他的动作粗鲁,但滚烫的嘴唇却只是轻轻触碰着他的脸,温柔地倾诉着曾经卑微的爱恋,喃喃低语,“我喜欢了你十年,从第一眼看到你的那一刻,我眼里就只有你一个人。但那个时候你还是帝国圣洁的殉难者,高不可攀,我只能远远地看着你……”
“我知道,但那只是小孩子的喜欢”
“不是!我喜欢你,是想跟你亲吻,跟你做.爱的喜欢!”楚门将他压在落地窗的巨大玻璃上,一只手固定着他的头脑,另一只手拉开他的衬衫,滑了进去,抚摸着他的后背,然后恶狠狠地咬住了他的嘴唇,让他张开嘴,不留余地地侵犯进去,毫不客气地强迫他与自己纠缠,舌尖故意刺激着他的舌根……
师旷身体微僵,不自觉地回应,直到手指传来香烟的热度,他才清醒。
年少的爱恋最是动人,纯朴真实,但同样炽烈得能将人灼伤。
……
即使香烟烧到了头,但师旷的手仍然夹着那根烧到头的香烟。
等到楚门发现时,他的手已经被烟头烫伤了。
“你——”楚门眼眶发红,赶紧把烟头掐灭,又抓住他的手,十指纠缠,细细密密的吻落了下来。
“想做吗?”师旷垂着眸,他的嘴唇被吻得s-hi润,透着红色。
“什么?”楚门愣住了。
“做.爱,”他说。
“为什么?难道你不相信我?”楚门瞬间怒不可遏,气得青筋暴起,他看到了他的眼睛,一片清明,没有沾染上丁点情.欲,而自己那里又硬又疼,毫无理智的发情简直是讽刺,“你以为我说喜欢你,只是为了上你,上你这个老男人?”
“把曾经高高在上的人压在身下,狠狠地侵犯,”他说,“不正是人类的劣根性吗?”
楚门瞳孔陡然放大,心不由得下沉。
也许是他的眼神太具压迫性,楚门突然有一种被窥破心思的窘迫。
他害怕了。
他害怕内心深处最隐秘的肮脏丑陋,被他窥破了。
不,他是真的喜欢他。
他喜欢了他十年。
这已经成了他心里的执念。
但是,为什么自己不敢直视那双眼睛?
……
“你真的喜欢我吗?”他又问,“你真的会喜欢一个堕落的藏书犯?”
楚门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
窗外,监控电子眼隐匿在黑暗里,一闪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