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的轻颤,温暖湿滑的口腔毫无抵抗能力,我去勾他的舌头,可惜他的舌头在触碰我的那一瞬间,如同敏感的小蛇,猛的缩到了自己口腔的最深处,我想吻住他调皮的舌头,于是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另一手牢牢地搂着他细瘦的腰肢,海越就如同一只已经走投无路的小鹿,在我的怀里面浑身僵硬。
最后他无力的轻哼了两声,我才恍然如梦醒,立马松开了怀里的人。
我有点儿反应不过来自己到底是在做什么了。身体的本能反应要比我的脑子快得多,我吻完他之后的三秒,是在盯着他微微有些红肿带着濡湿的嘴唇,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什么。
紧接着,他先发制人,他擦了擦自己的嘴唇,轻声问道,“哥,你做什么?”
我愣了,我傻了,我他妈的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曾经在梦里幻想过的事情,我竟然做了出来。我能说什么?我怕吓坏他。
我呆滞茫然的看着他,内心拼命的搜索着一个理由,能说服他也能说服我自己的理由。我想了半天,发现自己的脑子压根就没有再转。
我觉得是我想的太过于简单。我以为他前几天跟我说,如果弟弟可以是别人那么哥哥也能是别人的话,是真的。可惜,对于海越来说,哥哥只能是哥哥吧?怎么可能是爱人?
我张了张口,道,“海越……”声音很哑,我又咳嗽了两声。
他往后退了一步,迟疑,“哥?”
我看他如同受惊的动物,不想再逼近,只能揉着自己的眉心道歉,头一阵晕“哥…今儿被摔得有点儿糊涂了,你别管我,那个,那个你去睡吧,哥自己来弄。”
海越应该是被我弄得惊了,自己点了点头就钻进了被子里面,连脑袋都没露出来。我心里骂,我操,今天真他妈的犯太岁。我自己弄完身上的药,看见海越那边没什么动静。
我轻声叫,“海越?海越?睡了吗?”
他那边没有出声。
我以为他睡着了,凑过去想看看。末了看见他耳朵上塞着耳机,听这我给他买的卡带机。我笑了笑。拽下来一个耳机,说,“好用不?”
海越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又从我手上拽回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我站在床边上,也不知道是去还是留,我觉得他应该是害怕我了。
☆、22
到了第二天我醒了,赖在被子里面不动弹。直到听见海越下了床的声,才把被单从脸上拿下来,余光看着他看看有没有事儿。我以为他还害怕我,会躲一边儿去,谁知海越睁开眼睛先跑过来看我的伤,小脸都快皱在了一起,问道,“哥,你是不是和人去打架了?”
海越冲我笑了笑。笑得很甜,这笑容从小到现在几乎是没有变过,眼睛可以完成调皮的月牙的形状。我看着他的笑脸,觉得没个够。
他笑够了,突然问我,“哥,你在看什么?”
我舔了下嘴唇,随口掩饰,“哎哎哎,你长胡子了!”
海越诧异的摸了摸自己的上嘴唇的上方,确实是没错,上面长了细细的,绒毛一样的细毛,我自己的胡茬子是冒着刺头的,而海越嘴唇上面却给我一种毛茸茸的小动物的感觉,我暗道如果我要是吻上去,用自己的嘴唇轻轻的蹭着那一层细幼的绒毛,兴许心里都要美开了花。
海越挺腼腆,照着镜子稍稍一笑,问道,“哥,那我是不是也要刮了?”
我从床上下地,叠好被子,撇嘴摇摇头,“就你那点儿小毛,连哥出头刺都不如,你还想刮?长全乎了的吧!”
海越瞪我,我突然鬼使神差的问,“小孩儿,你发育了啊。”
他懵懂的点了点头,像无知的兔子。
我干咳嗽了两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声音干哑问道,“硬过么?”
他一惊,猛的后退了两步,有点儿慌乱的看着我,眼睛瞪的浑圆。
我呵呵的二流子似地笑了笑,抬手拍拍他头,“小屁孩,不禁逗。”
等我转身,我听他在后面蚊子般大点儿的声音说了一句,“硬过。”
我身子僵了,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下午,我一个人去县城里面买自行车,没叫上海越。我走路慢,去一趟也不知道要用多久,海越他们要分班考试,还是呆在家里看书更好一些。
我买了车,打算再去医院找一趟张哥。血以后我应该是不卖了,我怕再一个晕了又摔没了一辆车。
张哥听完我说,也点了点头,“你说的是有道理,这血缺多了也还真不成。可,你都在医院里面弄了两次血了,张哥我也不敢让你再搬箱子了,倒时候被医生认出来你不是病人家属怎么办?”他说着又补上一句,“给抓进去了怎么办?”
我立刻慌了神,“这,这张哥,你一开始没说不让我回来搬箱子啊!”
张哥皱着眉,挥了挥手,“我怎么没跟你说?我不一开始就跟你说以后就别搬箱子了,卖血就成了吗?你不是也说成吗!要是知道你还要还在医院里面搬箱子,谁让你卖血啊!”
我傻了眼,“那,那我能去干点儿什么啊……”
张哥说,“你都这么大的大小伙子了,干点儿什么不成啊?”
我没说话,觉得一盆冷水顺着头就泼了上来。张哥又抽了一根烟,看我要走却又揽住我,问,“以后就真的不再卖血了?”
我点头,“头很晕。看不明白道儿。骑车都不敢骑了。”
张哥又说,“那,让你有个头不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