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不容易,说不定还要遭扣工资。”孙方久阴阳怪气的说话,一点为人师表的形象都没有,我看不出他和农村里那些泼辣的婆娘有啥子区别,活生生一个挑事精。
对于这种人,越是理他越是麻烦,眼不见为净,我加快步伐走向校门口。
十来分钟后,曾毅锋也走出了校门,“没想到你做事还挺小心的,看来还是你了解降瑞,晓得他会送我下楼,所以才提前出来了。”
“他是我带大的。”不由得苦笑一声,如果没有孙方久来挤兑,我肯定是要在楼下等曾毅锋出来的,尽管我的确事先有想到这一点,但是我却左右不了自己的内心。
不想让他看见,却时时刻刻想着看见他,窗户外面的匆匆一瞥,根本缓解不了,何况,我心里有很多的话想要给他说。
“哎!”唯有叹息。
“你看你,刚才大大方方的去看他不就得了,现在来叹气有啥子用。”曾毅锋取笑我,“以前降瑞老是经常说起你,不管说啥子内容,都能联系到你身上。让我没想到的是,你也这么的依赖他。”
“怎么可能,才不是你说的这样。”我反驳他,“刚刚我在窗户外,看到降瑞神情专注的和婷婷在说话。”
“你吃醋了?我说你怎么会叹气呢,你们两人真是天生的一对。”曾毅锋没有一点正经的样子。
“啥子吃醋?你以为我很闲啊!刚刚我和孙方久碰面了。”
“嗯?”曾毅锋皱眉,“他没把你怎么样吧,有没有吃亏,狗日的还敢找人打你,我就说去办公室怎么没见到他!”
什么?曾毅锋去办公室了,听他的口气,还是去专门找孙方久,怎么都不跟我商量一下?
“不要多心,我不是要去找他麻烦,只是想警告他一下,再怎么有矛盾,起码还是一家人,不要玩出些出格的事。”他说得很轻巧,好像他说的话,孙方久就一定会听一样。
这都还算是去找麻烦?一家人?怎么可能!
“跟我说说贺飞的事吧。”心里有了些想法,我故意转开话题,想摸索一条路出来,“赵强现在怎么样了?”
“怎么突然想到问这个?”
“我听降瑞说,你和赵强的关系很好,他的事你肯定清楚。”我没有把话说明白,也不敢说明白。
“就那样吧,他还在生气呢,说我打他下手重了,都没怎么联系。”说到赵强,曾毅锋明显显得很失落,“他现在也算是有家室的人了,再像以前那样和我们混在一起,怕是要出事。”
“你恨赵强么?降瑞给我说整件事的来龙去脉时,对赵强可有很大的怨气。”
“我能想象得到,降瑞就那性格,只要是不对的,就会批判到底。”曾毅锋倒还真的对降瑞有一定的了解,“你有心事?”
我赶紧摇头,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还是不要说出来的好。
“老哥,不要想了,不可能的。”曾毅锋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让我觉得有点莫名其妙,同时又有点小担心,他不会看出什么了吧。
我忘了,曾毅锋是一个警察。
“不要走赵强的老路。”果然,他还是猜到了,“降瑞是不可能喜欢那个叫婷婷的,就算有一些渊源,有一些值得回忆的过去,但那些和你相比,不值得一提,我上去的时候也看见了,降瑞只是在给他讲解学习,与感情无关。”
“没有试过,怎么就晓得不可能呢?”
“你舍得?”曾毅锋反问我,“既然你接受了降瑞对你的爱,老哥,听我一句劝,千万不要胡思乱想,不要去冒这个险。”
“我就不该回来,早晓得是这样,我就该在浙江咬紧牙关,坚持下去,也好过现在这个样子。”我后悔了,后悔一时冲动,经过短暂的离别之后,再次出现在降瑞的面前,让他陷得更深。
当然,我也一样。
“老哥。”
“哎,你说。”
“一定打消这个念头,千万不要再去想了,它会毁了降瑞,也会伤了你的。降瑞看见的贺飞的痛,是赵强带给他的,他却没有看见,赵强比贺飞好不到哪里去,也没有看见赵强每天悄悄的跟在贺飞的后面,做一个隐形人,时刻准备着出现,以防万一,更不可能看见赵强带着面具和不完整的心,去面对另外一个女人。”
“不要让降瑞难过,同志最难的做选择,有的时候根本就没有选择,在活着与生活之间煎熬,爱情与亲情之间徘徊。”曾毅锋的话有点深奥,我却完全听明白了,“赵强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得到想要的,失去拥有的。”
我相信曾毅锋的话,从降瑞嘴里听到的更多是责怪,是批判;但也不会全部相信曾毅锋的话,因为他和赵强关系更铁,难免会为他考虑得多一点。
可是,不管怎么样,还是可以得出一个结论,赵强现在过得不幸福。
我该怎么办?
我能怎么办?
☆、第九章 我恨这种理智!
我相信人活在这个世上之所以独特,是因为有爱,爱自己身边的人,有怜悯之心,遇到需要帮助的人会主动的伸出手,不会去在意是否萍水相逢,是否会得到回报。
曾毅锋是对的,坚持要带我去医院检查,出来的结果让我都感到意外,原本以为胳膊肘的隐隐作痛居然是普通的扭伤,而是胳膊关节囊损伤,软组织撕裂。
“怎么回事,你还说是小事,要真被降瑞发现还怎么得了,不出大事才怪。”曾毅锋强压制住心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