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
“大人的情况如何。”司老爷急切。
“怕是不行了……”产婆把孩子交给了司夫人,瞧见司老爷面色铁青,害怕的说道:“这不关我的事情啊……我来的时候,产妇就大出血,这孩子能生出来,真是多亏了刚才的大夫……”
“哎……若玉真是命苦……”司夫人看著小小的孩子,开始哭哭唧唧:“孩子才这麽小,怎能没有娘!”她一哭,孩子也嘤嘤的哭了起来,这孩子本就瘦小,这哭声也跟小猫咪似得,听得司木白心尖一软,但他现在却没有心情,去拥抱这个孩子……
良久,萧奉之才从里头出来,他额上皆是汗,司老爷和司夫人一脸急切的看著他,当他们看到萧奉之无奈的摇头之後,司夫人才开始抱著孩子哭了起来,说若玉命苦,孩子命苦啊……大人的哭声,小孩的哭声,一直刺激著司老爷,他气冲冲的指著萧奉之:“怎麽回事!你说清楚!”
“产妇临产前,吃了寒药。”萧奉之冷漠的说道:“催生的寒药。”
“催生?!!”司老爷面色铁青,看著萧奉之的眼神皆是疑惑。
“张大夫呢!”司老爷著急,这若玉的身子一直都是张大夫照顾的,此时怎会用上催生的寒药!那张大夫还在家里也被司府的下人给揪来了,一听说李若玉已经死了,大出血死了……也是怕得跪下来求饶,说这寒药是李若玉让自己吩咐的!他实在是没了法子!张大夫也是一个怕事鬼,司老爷不过是一威逼,他便怕得说出了实情,说那……李若玉本应上个月生孩子,可孩子却是迟迟不出来,她没法子……只能要了催生药,他不愿给,这催生药不能乱吃,可李若玉手中攥著他的小辫子……他也是不敢不从啊!
“那这孩子!”司老爷看著小小的幼儿,再看了看司木白,恼怒的问道:“究竟是不是咱们司家的!”
司木白不言不语,当初他确实是要了李若玉,不过也就新婚之夜,而且……那一夜他可是给李若玉吃了汤药,按理说应该不会怀孕,更何况,那时李若玉还想用孩子套牢他,司木白更加不可能让李若玉怀孕!
这孩子来得莫名其妙,生得也莫名其妙……什麽催生药……司木白觉得,头痛无比!
“我要滴血验亲!”司老爷是真的动怒了,这顶绿帽子儿子真是戴大了!司家真是丢人了!
“我不准!”萧奉之大声说道,从司夫人手里抱过了孩子,司老爷不解,更是气恼:“这是司府的事情,没有你说话的地方!”
“如果不是呢?你打算如何?杀了还是丢了?”萧奉之冷笑一声,:“这个孩子我带走了,就算不是司府的骨肉也是一条命。”
“你!”司老爷气急,一站起来……竟觉得气血攻心,脑门一阵晕眩……他脚下一个踉跄,急忙扶著椅子,才能定下心神,而萧奉之呢……则是抱著孩子,离开了司府。
“木白,快去把孩子要回来!”司夫人著急。他们先前就有些怀疑了……按理说,他们知道李若玉怀孕的月份,这孩子迟了一个月出来,她和司老爷还怀疑是死胎。
今夜真是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但凡事都有万一。万一……万一那孩子就是木白的骨肉呢!
“气死我了!”司老爷大怒,觉得真是给司府的列祖列宗丢脸了!他气得浑身发抖,叫来了司府的护卫,让他立刻前往青木镇,好好的调查李若玉!若是不能查明真相,就永远别回来了!
可怜的护卫,连包袱都没能收拾,连夜前往青木镇!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司老爷重重一拍桌,一口老血从口中溢出,司府,乱成一团。
产房内,皆是浓烈的鲜血气味,李若玉,已经没了气息,脸色苍白,身躯僵硬。
产房外,司老爷被送到了房内,另请了大夫来看病,说是气血攻心,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刺激司老爷好。司夫人只会一昧的哭泣,司老爷卧床,她身为司府的主母此时竟一丝办法都想不出来。
“少爷……”管家红了眼眶。
“把若玉葬了吧,以司府少夫人的名义。”司木白微微蹙眉,吩咐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外传,若是有人在背地里嚼舌根……他绝不会轻饶!
夜里,萧奉之抱著一个小布包,里头是刚出生的娃儿。
娃儿稚嫩幼小,哭泣也是犹如猫儿叫。
萧府的小厮等候许久,瞧见萧奉之回来,打起精神来问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小厮眼尖,发现少爷手中所抱的娃儿,惊讶:“这是……”
“孩子。”萧奉之倒是一贯的云淡风轻,他刚进去,萧丞便悠哉的从大厅里出来,正好听见他说的这句话,挑眉:“孩子?谁的孩子?”
“我的孩子。”萧奉之微微一笑,萧丞一听浑身打了一个机激灵,赶紧过来瞧一瞧,发现那孩子瘦弱得可以,就跟一小猫崽似得,怪可怜。
“阿旺,快去准备一些奶水!”萧丞相赶紧吩咐。阿旺苦著脸:“我……我去哪儿弄奶水啊……”
“你媳妇儿上个月不是刚生,先借一些,回头就还你。”萧丞相笑眯眯,阿旺只能诶诶直点头,端著个小碗找媳妇儿借奶水去了。
萧丞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娃儿:“这孩子究竟是谁哒?”
“是……”萧奉之微微蹙眉,:“我和木白的。”
“司木白?!!!”萧丞相很是疑惑,男人也能生孩子?!罢了罢了……既然萧奉之不愿说,他也不愿多加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