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敏到了后,蒋秋馥正在林间小屋里等他,见他过来,行了一个礼后,软声说:“亲王,奴家听闻亲王很喜欢竹林,想到食铁兽爱竹,定然与亲王有缘。”
谢敏冷冷的说:“蒋小姐的情报显然有误,并非我爱竹,而是我爱人亲近竹子,我只为博他一笑。”
阮唐此时照样躲在谢敏衣兜里,光明正大的偷听,听到谢敏说这句话,他心里一触,甜丝丝的。
谢敏说谎,他明明也可喜欢竹子了,不管是王府里的竹林,还是他这跟小竹子。
“亲王不用这样敌视奴家。”蒋秋馥脸上有几分难堪,随后振作起来,继续微笑着说,“奴家知道亲王不耻贵妃娘娘,贵妃娘娘虽为奴家姨母,但姨母做的事与奴家无关,请亲王不要因此迁怒奴家。”
谢敏厌恶蒋贵妃,原因很简单,他的母后先皇后早早病逝,就是因为他父皇宠爱贵妃,母后心灰意冷后选择了放弃。正是因为父皇对贵妃的宠爱,才让夺嫡之争演化的那么激烈,让谢敏从小吃尽了苦头。
这也是谢敏不能理解他皇兄的地方,本以为皇兄登基后,会平衡好后宫的关系,重嫡庶,不能让母后的悲哀再次上演,没想到皇兄还是走了父皇的老路。
谢敏看着蒋秋馥,这个女人和蒋贵妃几乎是一个模子出来的,矫揉造作虚情假意,眼里对权势的渴望十分明显,让他本能的反感:“你说话可要想清楚,没有蒋贵妃在,你区区侍郎之女,也敢肖想亲王妃之位。”
“亲王对奴家误解太深。”蒋秋馥没有继续再说话,请人将食铁兽带了出来。
谢敏衣兜里的阮唐差点就忍不住直接钻出来了,考虑到有外人在,又憋了回去。
“我不占你的便宜,这是一百两黄金。”谢敏让侍从将黄金递给蒋秋馥,转身离开。
“奴家不需要这些,这食铁兽,就当是奴家送给您那位宠妾的见面礼。”蒋秋馥推辞后,再次跟上谢敏,十分悲凉的说,“亲王可曾记得,奴家年幼时作为四公主的伴读经常进宫,与您自小相识,总是称呼您为敏哥哥,相谈甚欢,后来不知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阮唐:嗯?敏哥哥?
阮唐不高兴了。
“闭嘴吧。”谢敏脸一黑,“蒋侍郎将你送进宫,当然是为了给你挑选好夫婿,你的哥哥可真是多。”
“我的好七哥,张贵妃的次子也被你亲热的称为玉哥哥。”想到当年无意间见到的事,谢敏的脸色更难看了,“你日日同七哥鬼混,本以为能够成为七王妃,没想到七哥那个不中用的,这么早就沉不住气造反了,你才开始看上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