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琛倏然睁眼,死盯着独孤敬烈,眼睛里闪着疯狂的光芒,嘶声道:“我不要你侍候——我的父王,母妃都没有了,我不要……死在木仑河!”
宣旨宦官们听不懂他的话,只以为是滦川公死到临头,失心疯了。惟有独孤敬烈立时明白他是在说北戎王阿勒勃假死一事!凌琛已经看穿了一切!他知道自己不会害他,但是他也……不愿意再活下去!
凌琛不管不顾,对着他们嘶吼道:“取白绫……”独孤敬烈一把抓起金爵,抢步上前。他刚刚附下身去,凌琛已勉力支起身来,狠狠地一挥手,抽了他一记耳光!他手上无力,连抽击声亦不清脆,但独孤敬烈还是被他这拼尽全力的一击,打得脸偏了一偏,手中的酒也被泼翻了大半。
只这一下,已耗尽了凌琛全身的力气。他支持不住地软软瘫倒在椅中,一丝血流自嘴角淌了出来。右肩的衣上也慢慢地渗出了血迹。众人都瞧得呆了,陈守一正想叫小宦上去帮忙,便见独孤敬烈一把捏住凌琛脖颈,扣着喉咙将他按在椅中,反手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