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有事,不知不觉多喝了几杯,不一时便已酩酊大醉。凌琛便命撤宴,好生送他回驿馆休息。怜卿等自也跟着去了,尹霜柏却借关心弟弟为名,独个儿留在了中军府内。尹寒松自然知道兄长心中苦闷,本想趁夜陪伴,好好安慰他一番,却不料有侍卫来传,道北平王召他到内府中去。尹霜柏见弟弟又想要去,又担心自己的为难纠结模样,苦笑一声,道:“你放心,我自个儿静静就好……有什么想不开的——这些年都过来了!”倒赶着他出了门。
尹寒松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内院中来。他既听命与凌琛,娄永文等待他也便也亲切了许多,引他到了凌琛卧室外的小厅之中。他方进厅中,见换下王袍,解了冠带,只着家常旧衣的凌琛已在那里啜茶坐等,见他进来,笑道:“坐吧。”又唤随从上茶。
尹寒松拱手道:“王爷有什么吩咐?”凌琛眨眨眼睛,笑道:“你真把自己当侍卫了?坐下说。”尹寒松看着他明朗轻柔的笑颜,一直苦闷的精神忽然一振,低声应道:“我自然是王爷的侍卫。”斜签着身子在凌琛对面下首椅中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