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容予的身形控制不住地微微摇晃,仿佛随时会站立不稳而跌倒。
顾泽嘴角一扯,笑了笑:你歇一会再走。
他将手中的皮质公文包平放到楼梯最高一级的台阶上,地上凉,坐这吧,压不坏的。
舒容予没有动,定定地凝视着他。
就在顾泽以为他又要婉言相拒时,舒容予闭了闭眼,当真走过去坐下了。顾泽瞧着他摇摇欲坠的样子,在一旁扶了一把。男人身上冰凉。
顾泽咬紧牙,胸口似乎压着一股难平的气血。他挨着舒容予坐下,眼睛望着楼道的窗口目不斜视,也不再开口。
时间悄然流逝,周围安静下来后,只听见舒容予的呼吸声,规律地一起一伏,一起一伏。
过了不知多久,久到顾泽开始猜想舒容予会不会睡着了。他转过头去,却见舒容予直愣愣地盯着前方,眼眶干涩。
前辈。
舒容予眨了眨眼,缓缓转向他,露出一丝惯常的微笑:
有烟吗?
啊?顾泽没反应过来。
做他们这行的对嗓子格外注意保护,除非本身特色就是沙哑的烟嗓,很少有人会去碰烟。
舒容予等了几秒,自嘲似地笑着摇摇头:是我糊涂了,怎么会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