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再次点头应道,“成,我照办就是。”
“女人容易惹出是非,麻烦。”韩朔还是解释了一句。
“还有个人,我也跟您打过招呼了,您可别忘了。”轻什提醒道。
“嗯?”韩朔愣了一会儿才想起轻什是在说那个叫苏什么的弟子,不由皱了皱眉,很快便叹了口气,“就算你再怎么厌他,也总要让我先找一个撵人的理由吧?”
轻什嘿嘿一笑,“我又没逼着您现在就把人撵走,只要您记得这件事就成了,至于理由——找不到可以造嘛。”
韩朔不悦地瞪了轻什一眼,却也没说什么,显是默许了他的不良行径。
——上次提这件事的时候还说要自己鉴别呢,这次再提就直接默许认可了。
——这人啊,只要心偏了,原则什么的,自然也就靠边站了。
——当然,仙楚门的筑基期弟子也有点多,苏方这样的更是够不上分量,韩大长老压根没把他的去留当件事情。
轻什心里腹诽,但作为受益的一方,他可不会笨到将这般没立场的想法宣诸于口。又和韩朔聊了几句长老殿的事情,轻什便起身回了药田,继续忙活灵草灵药去了。
因韩朔不愿刚回到宗门便四处折腾,只发了两张传音符给恒楚真君和掌门十三楚,约了明日面谈玄天仙域之事。轻什也有样学样地给凤熙仙子发了张传音符,告知自己已和韩长老平安归来,只是暂时脱不开身,无法立刻过去相见。
第二天上午,韩朔独自去见恒楚真君和十三楚,轻什也在睡到自然醒后离开洞府,到第四峰给凤熙仙子报平安。
见到凤熙仙子,轻什主动报上玄子陵收下炎氏兄妹并已将青五收用一事,但凤熙仙子只是略带感慨地叹了一声便不再提及这个话题,转而对轻什说道,“你还不知道吧,佘骥道君走火入魔,经脉受损,被送到后山闭关修养去了。”
“哦?!”轻什确实吃了一惊,只是他吃惊的不是佘骥闭关修养这件事,而是这件事竟然发生得这么快,偏偏还赶在他和韩朔不在的时候。
“前天去的,两位元婴长老亲自护送。”凤熙仙子刻意咬重了护送二字。
“难道这就是掌门给您的交代?”轻什故作疑惑地问道,“可怎么听着有点奇怪呢?这要是交代——那也太含糊,不,太重了吧?”
“跟我倒还真有点关系,只是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凤熙仙子撇撇嘴,“佘骥道君经脉受损修为大跌的事其实不是一天两天了,只是他一直瞒得严实,谁都没有注意。这一次因我与他矛盾加剧,而他的行径也着实蹊跷古怪,掌门便请门内长老出面调查,这才发现他的修为已经跌落至金丹初期,随时有碎丹的危险。”
“啊?!”轻什立刻瞪大眼睛,继续作吃惊状。
“偏偏那混账还将这事硬往我身上赖,非说是当年与我争第四峰峰主之位时的那场斗法给他留了暗伤!”凤熙仙子愤愤地说道,“他奶奶滴,当年斗法的时候他不过金丹中期的修为,若是那时候留下暗伤,后来怎么可能晋升丹后?!”
“太恶毒了,都半死不活了还想往您身上泼脏水!”轻什也附和地骂了起来。
“这就叫人在做,天在看,多行不义必自毙!”凤熙仙子冷哼道。
——天上才没空管这些呢!
轻什当然不会把心里的冷笑露在脸上,只继续顺着凤熙仙子的脾气说佘骥道君的坏话,顺便探听门内是否要追查佘骥道君修为跌落的因由。
不过凤熙仙子对这事了解的也不是很清楚,毕竟她被佘骥道君反咬了一口,想保持清白就得避嫌,摆出一副置身事外的清高态度。
轻什没在第四峰逗留太久,陪凤熙仙子说了会儿话,让她把肚子里的火气统统发泄出来,然后便起身告辞,回了韩朔洞府。
轻什去凤熙仙子那里只是向长辈报平安的例行公事,他现在更想见的是沈沉舟。不过介于韩朔对沈沉舟的态度有些微妙,若是发现自己刚回宗门就跑去和沈沉舟“腻歪”,保不齐会生出何种无谓的念头。为了不给这个自己在仙楚门里唯一算得上友人的家伙惹来不应有的麻烦,轻什也只能发张传音符提醒两句,过个几天再找机会仔细商谈。
回到洞府的时候,韩朔尚未归来,望朔还在为被封五感的事躲在石室里生闷气。轻什懒得去哄它,也不觉得应该由自己去哄——真要追究起来,他也是受害者呢!
轻什将韩朔和望朔这两颗月牙暂且抛到脑后,径自从药田边角的法阵底下挖出走之前买进去的酒坛子,打开一看,果然如预料一般又坏掉了。轻什也不急躁,直接将失败的酒水连坛子一起丢到一边,按照刚从书简上学来的方法重新准备好酿酒用具和相应灵植,用最标准的方法一步一步地操作起来。
当轻什将新酿的十个坛新酒封好坛口埋进土里,韩朔也一脸阴沉地回来了。
“咦,出什么事了吗?怎么这般脸色?”轻什埋好最后一个酒坛,一边施了个引水诀清洗手指,一边起身向韩朔问道。
“门内出了些事情。”韩朔冷冷地答了一句。
“不会是佘骥道君的事吧?”轻什挑眉。
“你怎么知道?”韩朔微微一怔。
“我去第四峰了,姨姥告诉我的。”轻什耸耸肩,“说是佘骥道君硬把自己修为受损的事赖在她的身上——嗯,这么一来倒是明白他为什么算计我了,根本就是报复不了姨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