录音中的南野尴尬地笑两声:“真不好意思,我弄错了,你没有不舒服吧。”
“没有没有。”张冰的声音带着畏惧:“你观念很开放。”
“我吗?我不歧视任何有爱的人。”
“那你们这行呢?”张冰的这句话没说完,录音就断了。
这时的郁波坐在黑色老板椅上,双手抓着头发,看起来在用力,似乎要用手把脑袋夹断。他脖子上的青筋像苍老的树枝,看起来惊悚。
南野把手试探地放在郁波的肩膀上,见他没有太大的反应,才问他:“你没事吧。”
郁波垂着头,以南野从未见过的落败模样,沉默地走出办公室,离开公司,坐着金属电梯,开着车。这一切仿佛是眼前另一个人在操纵身体,郁波只是个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他急速地开车,两旁的车辆纷纷绕开,怒骂声和鸣笛声不断。郁波的黑色轿车已成为死神般的存在与世界格格不入。
他的胸口剧痛,以从未有过的方式散布于全身各处,痛到他无法呼吸。每一口呼吸,似乎都是被挤扁的肺部嘶哑的喊叫。
眼前根本没路,只有无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