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范绍谦轻轻叹了一口气,说:“也不必知道了,姓陈还是姓范,都是好的。”
诺煦怔然地看着范绍谦,明明牢中只有一丝光,他却把眼前的人看得十分清楚,也是这个清楚,刺得他眼睛一痛,泪就滑下来了。
“不哭了、不哭了。”范绍谦抬起手,把诺煦脸上的泪抹去,突然轻笑了一声,“那时候第一次见你,你就皱着一张脸在哭,多难看啊。”
“我没有。”诺煦哽咽着否认。
“你有。你还记得我和回川怎么哄你吗?”范绍谦捉一捉拳头,见诺煦摇头,他就痛下决心似的,一下子松开了拳头,捧着诺煦的脸,慢慢地靠向他,而后在他的左脸落下了一个吻,“我与他,一人亲你一边的脸。”说罢,他稍稍移过头,闭上了眼睛,往诺煦唇上再落下另一个吻。
那一刻诺煦整个人僵住了,恍恍惚惚间只听到范绍谦说:“应该早一点的。”
他便想起了年少快乐的时光,又想了当日得知范绍谦受辱在先帝身下的愤怒。那时他怒什么呢?他本以为自己是为范绍谦愤怒,如今他才明白了,他是为自己愤怒。他那么小心翼翼爱着的人,到头来自己却保护不了他,还被人霸占了。
他失神地应道:“是应该早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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