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拖累》
父子年上身残攻 肉文
清晨,待起点站的人都上了长途车,司机放下了轮椅用的坡道,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推着轮椅上了车。
乘务员见青年把轮椅推到放行李的空地,扶着轮椅直直站在了那里,便招呼他道:“小伙子,把轮椅锁在那儿就行,这站长,找个地儿坐会儿吧。”
青年抿着嘴摇摇头,依旧站得笔直,只微微低下头,看着轮椅上男人的右肩膀。
不一会儿车进入了市区,遇到堵车,半天都不挪动一点,乘务员又招呼青年:“小伙子,坐会儿吧,这车一时半会儿也动不了呢。”青年依旧是摇头。
这时轮椅上的男人向青年的方向微侧头,青年见状马上抬起头来看向乘务员,大声地回答:“不用了,谢谢。”
乘务员觉得这孩子有些怪,便不再理他,坐下来暗自揣摩这两人的关系。模样和年龄看起来像父子,可这相处模式处处透出诡异。坐轮椅的人要是这孩子的爹,怎么忍心他这样站一路,也不叫他去坐。
三个小时后长途车又进入市郊,两人才下了车。期间青年一直扶着轮椅在轮椅后面站着,一动都没动,两人也没有任何交流。
他们的确是父子。前不久两人一起驾车出行的时候出了车祸,陆恒受伤,下半身瘫痪。朋友推荐了郊区的中医药,周末放假的时候儿子陆延合第一次带父亲来。
下了车离医院还有一段距离,陆延合推着轮椅走得口干舌燥,看到路边有个小卖铺,便弯下腰在父亲耳边说:“我去给您买瓶水。”
陆恒点了点头。
陆延合便把轮椅停在路边,小跑着去小卖铺买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献宝似地递给父亲。
陆恒喝了两口,便伸手管他要瓶盖。陆延合把瓶盖递给他,又见父亲把没有瓶盖的矿泉水递到自己手里,犹豫了一下喝了两口,交还给父亲。
郊区的中医药不大,陆延合虽不善说话,还是跑前跑后地把手续办好了。医生了解了一下情况,制定了复健和治疗计划,叫他们每周都来。
原路回程的时候陆恒说:“你该去考个驾照了。”
陆延合推着轮椅沉默了半天,末了才小声地:“嗯”了一声。
陆延合在单位一整天都坐立不安。他不喜欢上班,不喜欢和人交往,很少和别人说话。这样一来同事都不喜欢他,领导也不喜欢,干了一年多了还是基层。而后父亲又出了事,正需要他的时候,偏偏还不许他辞职照顾他。
他每天中午回一趟家,给父亲做午饭,帮父亲上厕所。然后回到班上,就盼着晚上下班。
时间一到,他蹭地跳了起来,坐了地铁,一路小跑回家。
打开家门,看到父亲仍旧坐在原来的位置,随意地翻着书看。他跑到父亲身边,蹲在父亲面前,小喘了一会儿,等呼吸平复了,才憋着说了一句话:“爸,我回来了。”
陆恒这才把视线从书上挪开,低头看着蹲成一小团的大个子的小伙子,额头有汗,脸色微红。他应了一声:“恩。”
“您饿吗?想吃什么?我去买菜。想去厕所吗?要不要换个姿势,躺一会儿?”
陆恒摇了摇头,说:“去吧。”
“哦。”陆延合这才跑包,拿了袋子出门买菜了。
陆延合做了很久,晚餐很丰富,味道却一般般。
吃完饭后陆延合推着父亲去小区后面荒废的小花园遛了几圈。花园里除了杂草什么都没有,他却喜欢这里,僻静。
今天恰好是洗澡的日子,陆延合往浴缸里放满了水,帮助父亲脱了衣服,然后搀扶他到浴缸里坐下。陆延合还想留下帮忙,但陆恒指了指门说:“出去吧,我又不是手也残了。”
陆延合守在卫生间门口,过了会儿听到父亲喊他名字,立马钻进浴室,给父亲捞了出来,扛到卧室的床上。
陆恒需要双手扶着床沿才能坐住,陆延合便拿毛巾为父亲擦头发,擦身体,后又蹲跪在父亲面前,擦干了他的腿,以及双脚。之后给他穿上了睡衣。
他把父亲的双腿搬到床上,陆恒躺坐着,陆延合去拿了他白天在读的那本书给他,自己又去冲了个澡,收拾了浴室。
做完这些夜已经深了,陆延合打了个哈欠,坐在了卧室的沙发上。
陆恒合上书,对他说:“关灯睡吧。”
陆延合揉揉眼睛,走去扶父亲躺下。本来是不用扶的,但是只要他在,便会把所有的事都做到。他去关了灯,在沙发上躺下,翻来覆去找到个舒服的位置,很快就入睡了。以前他是可以睡床的,但是父亲嫌他在手边碍事,别扭,他就搬了个沙发来睡。
半夜里,陆延合恍惚听见动静,立马清醒起来,光着脚跑到父亲床前,看到父亲的确是醒了,应当是想上厕所。陆延合给他穿了袜子,弯下腰来,将父亲的胳膊挂在肩膀上,搀扶着他去了厕所。
陆恒要小解,陆延合把手伸到父亲的睡裤中,掏出父亲的yīn_jīng。
对准马桶举了一会儿,尿液就淅淅沥沥地流出来了。陆恒低头看着儿子赤着的脚,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又不是手残了。”
陆延合“哦”了一声。
尿完之后,陆延合甩了甩他的yīn_jīng,又给他放了回去。
安置好父亲,陆延合钻回到沙发的被窝里,把手拿到面前闻了闻,似乎是有一点味道。然后他又很快地入睡了。
有一次下午,陆延合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