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决手忙脚乱,连忙将着火的衣袍脱下来,哪知那火龙竟然仿佛有意识一般,竟然半途转弯,仍旧追着封决。
纪老大吃一惊,再度提气,拎着封决狼奔豕突,狼狈不堪。那火龙摆尾,一些看守不及躲避,被火势扫到,疼得躺在地上打滚,场面一时乱作一团。
薛不霁叫道:“着了火的去雪地里灭火!”
江海西飞身上前,抓着封决向后一抛,拍出一掌,惊人内力冲掌而出,山倾海啸一般,打在那火龙头上!
火龙去势一阻,怒吼一声,终究是气势疲软,甩甩尾巴恹恹地飞回了焰兽口中。
那焰兽哼了一声,已经元气大伤,重新伏下身子,脑袋隔在爪子上,病恹恹地,就连满地的金银珠宝都不捡了,眼眶里不断滚下眼泪,将爪子前一片地面都打s-hi了。
纪老与封决都没想到一直默不作声的江海西居然也是个绝世高手,连连道谢,江海西摆摆手,回到薛不霁身边。
封决与纪老对视一眼,眼神交流中似乎作出了什么决定。薛不霁让师弟卖个人情给他们,自然就是在等他们把这最后的秘密和盘托出,见到两人的眼神交流,知道只需再给出最后一击,必定能令他们卸下心防。
封决走过来,又向薛不霁道谢,他受了惊,身上衣服被烧了不少,两人都被那火龙燎得漆黑,便匆匆交代看守几句,请薛不霁两人一同打道回府。
坐在马车上,纪老又郑重向两人道谢,薛不霁谦虚道:“不必客气,若不是我提议到近前看这焰兽,封少主也不会受伤,我心里委实过意不去。封少主,他r,i你路过六色湖,一定要去一趟云影山,我们师兄弟二人要好好请你饮一杯水酒,答谢你今夜的殷勤款待。”
封决灰头土脸的,露出一个喜悦的笑容。一旁的纪老不失时机地问道:“前辈太客气了,他日路过六色湖,我们一定会去好好拜访。不过听前辈说,进入那六色湖,需要特别的口令,否则也到不了云影山。”
薛不霁笑道:“这入山的口令,师父过世之前曾交代我们,不可泄露给外人。不过我想,封少主这么尊贵的人却对我们这般殷勤备至,哪里是什么外人。既然是自己人,这口令当然是可以说的,封少主,纪老,你们听好,切莫忘了,这口令是:无天地低春,乃上下一人。”
封决与纪老两眼放光,忙不迭地将这口诀念了两遍,牢牢记在心中。
这句口诀十分奇怪,江海西默念了一下,立时就明白过来,抿嘴一笑,看着薛不霁。
封决与纪老已将口诀记住,喜不自胜,封决又道:“纪老,既然前辈都将我们当成自己人了,那咱们也不应该见外,你说是不是?”
纪老沉吟片刻,点点头:“我看二位前辈都是忠实可信之人,咱们这大计,若能有二位前辈相助,想必能十拿九稳。”
封决得到他的许可,便将计划说了:“二位前辈,你们之前问我,抓这焰兽是为了什么,我现在告诉你们,可别传与别人说了,我们抓这焰兽,正是为了对付梅厌雪!”
薛不霁心头一跳,勉强稳住脸上的表情,问道:“梅厌雪,你是说北境主人?我和这位北境主人倒不认识,又与二位有缘,原也该帮二位这个忙的,不过我听说北境主人为人宽厚高义,二位为何要与他为难呢?”
封决冷笑一声:“嘿,宽厚高义……他不过是会做戏罢了!前辈,你可知道,他梅厌雪是霜未城与风雪城的主人,在他之前,这两城之主可是我爹!”
纪老在一旁叹了一口气:“老城主是我的老主人,他去世时,少主人正好不在,只有我与那梅厌雪在场。我明明听见老主人说了,这城主之位,交给少主人,梅厌雪作为大师兄,要好好辅佐少主,可是老主人一死,梅厌雪就以少主年幼为由,欺主窃位,实为不仁不义,丧心病狂!”
封决在一旁咬牙切齿地骂道:“窃位狗贼!”
纪老又叹息道:“唉,当年若是少主人登了城主之位,现在这北境上下传颂的就应该是少主人的名头,哪里还有他梅厌雪欺世盗名的机会。”
薛不霁心中冷笑,就以封决这个草包样子,当了城主也是被下人欺瞒愚弄的份,梅伯父被尊为北境主人,靠的都是人格魅力。至于纪老说的,梅伯父夺走了原本属于封决的位置,他也是不信的。前世梅伯父为了给师父报仇,便将城主之位传给了封决,那时封决已经二十多岁,可堪大任。之后梅伯父孤身一人带着他,找到那围杀师父八人之一的光明城主,慨然赴死,这样一个连生死都能置之度外的人,绝不是贪恋权势之辈。
只是眼下,还要做做戏,看看这两人究竟有什么谋划。
薛不霁便点点头,做出一副信以为真的模样,痛骂道:“没想到居然有如此卑鄙无耻之人!”
封决与他同仇敌忾,骂了一通。薛不霁又问道:“那这焰兽呢?要如何用来对付梅厌雪?”
纪老有些得意:“前辈,你有所不知,这梅厌雪虽说武功高强,但是有一个致命的弱点,你知道是什么么?”
薛不霁心中咯噔一声,暗道,难道他们知道,伯父不能到太热的地方去,否则会武脉尽碎?
纪老不等他说话,自问自答:“他怕高温!”
“怕高温?”薛不霁一惊,暗道伯父的这个弱点怎么会让此人发现?
“这正是他的致命缺点。这焰兽你们也瞧见了,可以喷吐火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