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天大的线索。
江韶年从未料到,他还没到阮家去要人,阮家倒先来找他要人。
阮富山带着人便闯进了江韶年的住处,他觉得自己在这个姓江的面前再没有这么横过,气势简直冲了天:“江韶年,你把儿子还给我!”
江韶年瞧见阮家的人就恨,如今这老东西敢这么跟他说话,简直是活得不耐烦了,他叼着一根烟瞥了瞥对方:“你哪个儿子啊。”
阮富山一指江韶年的脸孔:“你装什么装!”
江韶年呸的一口吐掉了烟蒂:“你儿子我没见过,你他妈在我面前装孙子我可看得清清楚楚。”
阮富山虚胖的老脸刷的一下红了,他脸红脖子粗的嚷道:“韶矽来过你这里!结果再也没有回去过,你别想赖掉,我家的司机就可以作证,他亲自送韶矽来的!”
江韶年的面部明显一僵,他一时间有些反应不过来。哪知唐小五噌的一下从身后窜了出来:“阮先生,你不要含血喷人,冤枉我们!你家五公子是来过这里,可他门都没有进就走了,你有证人,我们也有,门外的两个哨兵就可以作证!”
江韶年猛然侧目,逼问唐小五:“你知道他来过?”
唐小五的说辞是老早就想好的,他连眼都不眨一下:“是,确实来过,我邀他进来坐坐,他拒绝了。可他走了之后的事情我是半点都不知道了。”
阮富山觉得这俩人是一伙儿的,同声同气,他并不信任,坚信儿子被江韶年抢走了。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众打手就站了出来,他气势汹汹的说道:“江韶年,我今天来是铁了心的破釜沉舟,你要是把韶矽还给我,什么都好说。你要是把人藏着掖着不让我见,虽说你有枪有人,我也要和你拼死到底,来之前我已经约好了报社的记者,我阮某人今日若不幸死在这里,家里就是砸了千金万金也要上报!”
江韶年根本没空听他豪言壮语的啰嗦,他的脑子炸成了一锅粥,韶矽不见了。
韩苏甩了报纸在江韶矽的脸上:“你倒成了个宝贝,这么多人都在找你。”
江韶矽没有一丝意外,他心里早就料到自己的失踪会让阮富山发疯,他瞥了韩苏一眼,爱答不理。
韩苏弯下腰来捏住了江韶矽的下巴,嘴角泛起一丝玩味的笑意:“有人告诉我,你和某个人是亲兄弟。我先前就觉着新鲜,怎么会有这么像的两个人,原来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江韶矽的目光瞬间凌厉,他被塞了嘴无法出声,只得用眼神传达自己的怒意。
韩苏逼近了江韶矽的脸庞,几乎要鼻尖碰鼻尖了:“你那哥哥好本事,一个团长有师级的待遇。他倒是在司令身边爬得快。你要不要为他高兴一番?”
江韶矽侧过头去,当韩苏是团空气。他想,这消息到底是谁给韩苏的,若是韩苏拿他去威胁江韶年…
他忽然又有些心虚,他和江韶年的关系早不复当年,彼此都是破碎一片。就算当真把他推出去当人质,江韶年恐怕眼都不会眨。
谁还会要一个给人当了兔子的弟弟。
韩苏把布条从江韶矽的嘴里拽了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
江韶矽哼笑一声:“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你拿我对付阮富山还称得上划算。”
这时有人上前来通报:“韩参谋长,沈先生来了。”
韩苏一怔,心想这个时候他怎么跑来了。他淡淡然点了个头:“知道了,让他在外面稍等片刻。”
那人支支吾吾了大半天:“沈先生去了…去了卧室,让我来知会您一声儿。”
韩苏玉白的面颊顿时泛起一层红润,随即又恢复了冷静神态,皱了皱眉头:“你出去吧。”
江韶矽瞧得清楚,他倒是记得这个沈先生,身形高大硬朗英俊的男人,在宴会上很是显眼,而且他从阮富山嘴巴里常常听说。看了韩苏那极不自然的表情,他猜出了几分,嗤笑一声:“原来你是个下面的。”
韩苏似是被人踩了痛处一般,一巴掌扇在江韶矽的脸上。因着对方手戴白手套,江韶矽并未感到多大的疼,他为自己的猜测而洋洋得意,终于可以奚落韩苏一番了。
他的脸颊被韩苏掐在手里,对方口气中带着一丝阴狠:“都说双生连心,我倒要试试,刀割在你的肉上,他会不会痛!”
沈琴维在卧室的软椅上抽烟,这个四十几岁的男人沉稳而内敛,却又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强势,英俊的侧脸在沉思时很有一种味道与魅力。韩苏瞧见他,内心不禁一动,可明面上却摆了一副生气的脸,摘了白手套扔在桌上:“你来做什么。”
沈琴维熄了烟,声音低沉而磁性,听在韩苏耳朵里,很是撩拨:“突然想来看看你。”
韩苏倚着桌子边缘,一手插在裤袋里,居高临下的望着这个男人:“何必做得这样明目张胆。”
沈琴维伸手用拇指摩挲了一下韩苏的嘴唇,柔软的触感,他扣住对方的下巴轻轻的拉低了,在韩苏那唇上轻柔的啄了一下:“别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不好么。”
韩苏露出了一副在外从未让人见过的青涩而倔强的模样,面颊泛红,清秀的眉头微皱,唇形抿成一条线,头侧向了一边:“我好歹是个…”
话还未说完,就被沈琴维堵住了唇,激烈的亲吻,唇舌都被他吮痛了。尔后又被他压在了桌子上,那男人解开了他系的整整齐齐的军装领扣,在白皙的脖子上故意使了力咬了一口。他抬起头望着韩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