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只种一种颜色,虽然黄色明快,但到底单调些。”
“你懂什么。”
符修并不反驳,只是笑笑,广建远看他那笑容却看出来了:“你都知道了?那小子告诉你的?”
“我坦诚相待,他对我自然也会毫无保留。”
“行了行了,别跟我扯这些文绉绉的,”广建远手一挥,冷哼道,“他被你吃的死死的,还能不把什么都倒出来。”
符修做了副“你爱这么想我也没办法”的表情,广建远怎么看他怎么气。
“她生前就爱黄花儿,我比她晚走,种种缅怀缅怀还不行了?告诉你,别想劝我种别的。”
“难为您记挂了这么多年。”
老人听到这句话有些动容:“她跟着我一直吃苦,等刚过上好日子,人就没了,我要再不记挂着点儿她,她该怨死我。”其实老人家都爱说往事,广建远也不例外,只是在符修——这个他至今还没完全接受的人面前说就有点难为情了。而且他们之间似乎处于一种互相想看对方笑话的微妙的敌对关系里,那广建远就更不乐意把自己的青葱岁月挖出来摊在敌人面前了。“我跟你说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