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膘子率领义勇军伙计们跳下河床,汉阳造顶端装上刺刀,与小鬼子们近身肉搏。陆胖子使的是十八路捉鬼搅肉枪,一条长枪上下挥舞,遍身的彪悍蛮力都汇聚在刺刀刃口上,一刀一刀狠狠戳进小鬼子的心肝肺,将“水饺馅儿”们穿成肉串,挑起来扔进河沟。
冲锋舟上有隐蔽的机枪手偷袭扫射过来,枪子儿“噗哧噗哧”打进陆胖子的身体,像是悄没声息地没入了棉花垛,缓缓从洞眼儿里流出一道道鲜血。陆大膘子勃然怒吼一声,两眼血红,手中的刺刀劈开眼前小鬼子的西瓜瓢,将红瓤子杵个稀烂。
大掌柜在战壕中看得清清楚楚,拖着一条伤腿奋力爬了出来。
那时候脑子里颠三倒四回想的,就是那个狗娘养的混蛋丰参谋长唠叨过的一句谶语。
流徙天涯,少年早夭,横死沙场,马革裹尸。
眼前的景物模糊不见,眼底的泉水源源不断。热辣辣的泪水顷刻间喷出了男人的眼眶,完全陌生的一种刺痛,痛得眼球生疼,脑瓢发胀,心头软肉如同刀割。泪像是开了闸的江水,和着泥土,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