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格勒斯才意识到刚刚被他直接略过的那群人正好就是在直播镜头里和岳一煌一起出现的那些球员。虽然伊格勒斯不是很懂意大利语,可他好歹还是能就加雷那句话里的两个关键人名以及疑问语气猜出了这名岳一煌的俱乐部队友究竟是在问什么。因此,他几乎是与岳一煌同时给出了这个回答,一个用意大利语,一个用西班牙语。
显然,乌拉圭人卡斯特听明白了伊格勒斯所说的这句话,并把那句西班牙语的意思说给现场所有说意大利语的大家听。这让大家都惊讶了。一样是说从小认识,可是伊格勒斯所说的话却是让这个“从小就认识”向更久远的过去推进了一大步。包括尼尔瓦在内的……现场和岳一煌认识的所有人都惊讶了,他们不禁用意大利语就此真相进行了小声交谈。
伊格勒斯倒也不在意。在确定了岳一煌的朋友们能明白他刚刚说的这句自我介绍是什么意思后,伊格勒斯朝以罗马狼托蒂为首的罗马队成员以及都灵队的另两名球员十分礼貌的笑了笑,而后就低声和岳一煌就他为什么没告诉自己会来看欧锦赛进行更深层次的讨论。
那样的语气以及直接得不加掩饰以及思考的语调竟是让两人之间的相处仿佛回到了在巴塞罗那的过往。
伊格勒斯正直的样子让岳一煌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了任何可以用来解释的语言,只好咬着牙对他说抱歉,然而伊格勒斯却又十分认真的表示他不需要道歉也不是在责怪,他只是想知道为什么。
那种久违了的不依不饶让岳一煌连哭的心都有了。再一看到罗马阵营和都灵阵营中都有以西班牙语为母语的人,岳一煌直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于是他尝试起再一次的转移话题,坚定不移的。
“你是从机场直接来的?”
岳一煌的这句话似乎直接戳中了这个阿根廷人不愿去想的某个事实,于是这次换伊格勒斯讷讷的低下头去。这种不禁暴.露了许多事实的真诚表现不禁让岳一煌笑起来。
“你住哪家酒店?”
听到岳一煌的疑问,伊格勒斯想都没想的直接从自己拖杆箱的外侧口袋里拿出一张酒店预订单,就在离他们不远处的加雷一眼就看到了预订单上的酒店名——rus
这个熟悉的酒店名让加雷惊讶了,他不禁看向岳一煌问道:“一煌,这不就是我们住的那间酒店吗?”
加雷的出声让伊格勒斯直直的看向岳一煌,那份真挚的疑惑终于还是让岳一煌给出了这样的回答:“伊格勒斯,我想……你住的这家酒店和我住的应该是同一家。”
说着,岳一煌转身看向托蒂,十分陈恳而又抱歉的说道:“很抱歉,托蒂先生,可能我需要先送我的朋友去一次酒店。”
托蒂盯着这名都灵队的年轻影锋看了一会儿,而后几乎是微不可查的点了点头。从刚才起就站在托蒂身侧靠后一些位置的香奈儿则是在维持了一会儿她的淑女表象之后就走到伊格勒斯的身前,好奇的绕着他走了一圈,又看了看这个阿根廷男人拖着的两个大箱子,自顾自的点点头,而后对岳一煌说道:“那你就先带着他回酒店吧,不过一定要记得一起吃晚餐啊!放好东西就来塔克西姆吧!”
显然,从小就在罗马队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香奈儿十分体谅这份看起来好像是朋友间的互帮互助,却完全没想起来这种时候她应该对那个在她看来完全不可能的人提起那么一点点的戒心。她甚至因为岳一煌的缘故还连带着在走之前对伊格勒斯也礼貌的笑了笑,罗马队小公主那份青春美少女的气息简直让人不可直视。
看着这些人的先一步离开,伊格勒斯显然陷入了疑惑的愣神。他远远的望向香奈儿的背影,后知后觉的问道:“那是……你的……?”
“不,她当然不是我的女朋友。事实上我们在欧锦赛小组赛开始的前一天才认识。她是罗马狼托蒂的女儿。我和她的哥哥克里斯蒂安是朋友。”
说着,岳一煌抓住伊格勒斯两个行李箱其中一只的拖杆把手,向着球场大厅的出口处走去。
“走吧。”
然而,岳一煌那再自然不过的动作却是让伊格勒斯感觉到了一种近乎恍惚的错乱感。那是一种记忆中的昨日重现眼前。仿佛在很久以前,他的眼前也出现过与现在相近的画面,只是那个时候……此刻正走在他前面的那个人比现在要矮上很多……很多。
伊格勒斯愣了愣后跟上岳一煌,却是没能弄清那种会让他感到说不出的……高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
“你又忘记把从南美到这里来的时差算上了吗?”
“我……”
还没等伊格勒斯给出肯定的回答,岳一煌就又继续笑着说:“你总是这样。以前我就告诉过你,不要别人给你订的机票就注意起飞时间时间。航空公司给出的出发和到达时间都是当地时间,会把时差都算进去。这样的事不要没人提醒你就忘记啊。”
岳一煌拖着伊格勒斯的行李箱,缓缓的走出球场大厅的大门,而后拎着行李箱走下那一格格的台阶。只有当背对着伊格勒斯的时候,他才敢不去阻止那份笑容里的苦涩。
“这下,你错过安蒂斯的比赛了吧。”
走在岳一煌身后位置的伊格勒斯没能看到这位和自己一起长大的玩伴现在究竟是什么样的表情。然而……一个人的声音却是已经足够让别人感受到很多。就好像一个人在打电话的时候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