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格的视线终于从书籍上移开。
他取下厚重的眼镜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而后戴上眼镜看向几人。
被看住的几名首领不由浑身一冷,其他人或许不知道,他们可是再清楚不过,这个人的眼镜里藏着是什么,他们在桑格眼中只不过是一具具直立行走的白骨。记得某一次有人趁兴借了他的眼镜,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得尖叫。
在场的他们还记得那是在组织的一场盛大的宴会上,当时还没有被革职的桑格也是宴会的主角之一。谁能想到,一直彬彬有礼微笑有加的他,所看的众人不过是一宴会的白骨呢。
他当时还笑称:“一视同仁,这是我毕生的理念。各位在我眼中,都是同等的,不论是在生理上,还是其他。那么,我看到的是什么,又有什么大惊小怪呢。还是,你们都不能接受自己的本质?”
谁愿意在别人眼中成为一堆白骨?
生性孤拐的桑格这样的行径屡见不鲜,他生长于组织,接受同样的教育,但事实上,这个人哪怕能力再出众,也只为自己的兴趣而活,从不将组织的荣辱放在第一个考虑的位置上。
就如同现在一样,在组织生死存亡的关头,这个人手握足以扭转局势的优势,却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