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琮率先而入,凤赭凉则走在他身后,两人很快便消失在墙的另一侧。而那道墙也再一次合上。一切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
肖天翔重新走进了上书房。其实,他适才并未离去,而是隐身在了门口。他总觉得皇上与他的父亲之间有什么他所不知道的秘密。
刚刚,皇上所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说他也曾经被叫做‘江陵公子’?可是据他所知,在太子继承皇位以前,并没有这个‘别称’啊。
适才,他分明看到父亲率先走入了密室,皇上则跟在他身后,可见皇上似乎对父亲十分的恭敬,这又是为什么?皇上乃一朝天子、九五之尊,纵然父亲已官拜丞相之位,却也不能凌驾于皇上之上啊……
看来,若想查出些什么,这个‘临江阁’绝对一个关键的线索。
临江阁,‘江陵公子’……究竟与皇上有着怎样的关联?
最近几日,有事无事凤邺北总爱往上官府跑。他与上官蕙,就像两个热恋中的一对小爱侣,说是如胶似漆也丝毫不为过。而上官文邕自从知道了女儿的心思,对他们便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反正是即将成为夫妻的人,只要他们守着礼,多走动走动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可是凤邺北这么时常地出现在相府,对于上官怜而言,却可以称得上是种痛心的折磨。每日每日,眼见邺王殿下对蕙儿的关切怜爱,嫉妒便在她心里一点一点发酵。她明知不该,也在心里提醒了自己无数回,邺王与蕙儿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可心,就像是一匹脱缰的野马,丝毫不受控制。只要那个男人一出现在府里,她就会偷偷跑去看他。她躲在很远的地方,不停地对自己说,只要看一眼,一眼就好。可是每每,这一眼的短暂都会被‘贪心’无限期的拉长……
☆、第319章 都是你逼的
她到底该这么办?再这样下去,她真怕有一天,她爱他的心会被蕙儿发现。到那时,她与蕙儿的姐妹情怕是要彻底破碎了!
“咦?这不是怜儿吗?”
上官怜正躲在一棵粗壮的树后,痴痴看着那抹大步走向荷香居的修长身影。忽然身后响起了刘氏的声音,吓得她猛然一惊,慌忙转身时,头不小心撞在了树上,疼得她‘哎呦’一声。
“唉,瞧你这孩子,怎么也不小心着点。撞疼了吧?来,快给母亲瞧瞧。”
刘氏满脸关切地欲上前一步,却被上官怜冷淡的容色所挡。
“不劳母亲挂心,我没事。”
回到家的这几个月,上官怜对一些人也大致摸清了脾气秉性。就好比这个看似面和心善的女人,实则却是蛇蝎心肠。有好几次她都试图挑拨蕙儿与她的关系,这可不是一个当家主母应该所为。所以,或许是报应吧?刘氏栽培抚养了十几年的女儿,上官瑶,一入宫为妃,便完全把她这个所谓的‘养母’抛在脑后。还不是她平日里作威作福的缘故。
递给了刘氏一记颇为同情的眼色,上官怜便转身朝着自己所居的院落走去。
刘氏唇角那抹刻意的笑容此刻已消失无踪,眼底闪耀着危险的冷光,她生气的一哼。如今在这相府,还真是越来越多的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了。看来,她须得好好整治整治这些不听话的人才行了。不然,她们会总把她这只缱绻的老虎当做病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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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栈里,风尘仆仆连赶了几天路的纳兰肃一坐下来便连喝了好几杯清茶。
乍然接到妹妹的书信,还以为她在南朝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所以他二话不说就驾马赶来。一路上,甚至担心地茶饭不思。结果一来却发现妹妹好端端的,无病也无灾,让他心头顿时涌起了一丝无力感。
“雪儿,究竟什么事这么急,非要我来南朝不可?”
纳兰雪坐在窗棂上,两条腿一荡一荡的。
“二哥,我也是没办法,谁叫他避着不肯见过。”嘟着粉唇,看上去十足的无奈神情。
“他?谁?”
兄妹二人正叙着话,忽然这时客栈房间的门被人推开,从外昂然走入一身锦缎黑袍之人。
南朝的邺王,纳兰肃是见过的。只是不知这位邺王殿下何时与自家小妹有了关联。莫非雪儿适才所说之人,就是他?
“肃,一段时日未见,别来无恙!”
走入房间的‘凤邺北’淡笑着与好友打着招呼。正是这声‘肃’的称呼,刹那间扫平了纳兰肃心头的种种困惑。不禁哂然一笑,泛着妖异之光的紫眸里漾起了一丝戏谑。
纳兰肃的母亲来自于异域。这双紫眸正是承继于那名异域女子。
凤邺北在纳兰肃身旁落座,饮了口茶,眼光却似有若无地瞟向已从窗子上跳下来的纳兰雪。这妮子,又在搞什么名堂?他可不以为肃是因为无事可做,才会跑来南朝与他相聚。定然是她从中搞鬼。
这几日,纳兰雪几次派人去找他,他都避而不见,并不只是因为她那日突然说出欲与他成亲的‘豪放’之语。多半原因是他了解这妮子古灵精怪的性情。说不清几时,她就会出奇招,且常常会令人措手不及。
“二哥与你难得相聚,我去让他们做一桌好菜来,你们先聊!”
纳兰雪笑盈盈地走出了房间,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