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极其类似的冷静而矜持。宛如双生子般,有种无法言说的谐调与默契。
直接把车停在离餐厅最近的停车场里,两人进去点了各自想要的早餐,不用多余的客套也不用刻意的迁就,本来就是异常独立的两个人,没必要为了这种细节浪费时间。
无声的吃完早餐,就是该分手的时候了,唐慕辰不会矫情的陪他等待飞机起飞,既定注定要离别,早一刻晚一刻又有什麽区别,一般小儿女的惺惺作态对於他们来说没有意义。
“路上小心,到了给我发个短信。”
简短的交待完,他起身要走,祈安之按住他的手,面无表情的说,“你那个室友,我不喜欢。”
唐慕辰重坐下来,看了他一眼,有些诧异於他的调查入微,虽然觉得有些不舒服,但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句,“我们没什麽的。”
祈安之白皙修长的手掌里托著一只小小的红色苹果,“他的。”
唐慕辰一看就明白了,荷兰进口的最新型情趣迷幻剂,让人防不胜防。
祈安之也许不是个君子,但绝不是伪君子,他既然说是从韩琛身上搜到的,那就一定是。对於他,唐慕辰有著充分的信任。
至於他是怎麽拿到的,唐慕辰不想追究了。只是有了一种说大话後被抓个现行的尴尬,“我不知道他会用这个。回去之後,我会申请换宿舍。”
“不用了。”祈安之平平淡淡的叙述著,只有将那只喷雾剂放在桌上时稍稍用力砸出的些许声音透露出了隐藏的几许怒气,“你换了宿舍还是得跟人相处,还不知道又会出什麽状况。就跟那个人住下去吧,他以後应该不会再骚扰你了。”
“你……”不要太过分!韩琛其实也没那麽坏。有心替他说几句好坏,可话到嘴边想想不妥,祈安之毕竟也是为了自己好。若是真的让韩琛得逞,唐慕辰想,那他才真是要崩溃了,於是换了一个问法,“他怎麽样了?”
“没什麽,只不过把他送到更适合他的人身边管教。”
唐慕辰心下一紧,怕是把韩琛送到法学院教授手上了。可这样,好吗?
似是猜出了他的心思,祈安之淡淡的说,“他也是这麽大的人了,又没人绑著,做什麽都是他自己的选择,如果不愿意,哪里有人真能勉强他呢?”
唐慕辰忽然觉得有些好笑,这个祈安之,不管做什麽,哪怕是陷害人,也总是那麽心安理得,理直气壮。
“还有事麽?”没事我可就真走了。
“以後自己小心点。”祈安之轻轻的嘱咐了一句,忽地做了个唐慕辰绝对意想不到的举动。直到从那间餐厅出来,上了车,他脑子里还嗡嗡作响。
那混蛋……居然吻他?当著一餐厅的人,就那麽极其自然的吻上他的唇,虽然只是蜻蜓点水般短短的一瞬,可真的是货真价实的吻!
不用照镜子,唐慕辰也知道自己此时已经烧得满面通红了。他只庆幸方才在餐厅里,自己没有失态的尖叫,也没有无端的脸红,如同得到一个寻常的吻面礼,连眼皮都没抖动一下就走了出来。
可心里头的惊涛骇浪是无法欺骗自己的,祈安之从来就不喜欢开玩笑,如果他说的要对自己负责任是认真的,那他要怎麽负起这个责任呢?
唐慕辰命令自己不准再想下去,拼命对自己说那是不可能的,但脑子里就是忍不住胡思乱想,如果他们真的有可能……
回到学校里时,韩琛还没回来,唐慕辰不知是不是该为他掬一把同情之泪。把那只小苹果放在厅中,不无恶劣的猜想,其实他是否应该拿这个去对付那个更应该对付的人?
不对不对!唐慕辰连连摇头,把这种思想从脑子里驱除。这不是他该有的思想,是那个祈安之才会有的想法才对!果然,和那个妖孽呆得久了,连想法都被他同化了。
不过如此一来,心情倒真是好多了。
唐慕辰心情放松下来,却更加理智的思考,为什麽祈安之会不远千里匆匆而至?总不会只为了那一场小小的贪欢。
他是来特意提醒自己的,自己为什麽会让韩琛产生这种邪恶的想法?证明还是自己处理得不够好,所以才让他觉得可以下手。
同在一个屋檐下,自己都没有一点警觉,反而是祈安之发觉了,阻止了,这对自己来说不可谓不是一个教训,自己真的应该好好反省才是。
虽然不觉得祈安之那种怀疑天下人的做法就是正确的,但自己有时确实也容易掉以轻心。这可是未来进入商场时的大忌!不能因为一只看起来无害的兔子,就忽视掉它也可能会咬人的偶尔性。只要有草在,它就不可避免的会始终抱有yù_wàng。除非,你让它明白那草是它吃不到的。
唐慕辰在笔记本上又添上了厚重的一页,祈安之,你又给我上了一课。
热闹的舞会结束了,生活又恢复了平静。
韩琛两天後回来了,等唐慕辰下课时,就见那只惹祸的苹果已经不见了,金发美男一脸幽怨,“唐,你真不地道!早知道你们东方男人那麽古板霸道,说什麽也不会跟你开玩笑了!”
看样子亏吃得不小,唐慕辰笑了,“用中国人的话来说,你这叫咎由自取!我深表同情之余,也觉得你是自作自受!”
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要想彻底断了他的念头,就必须狠下心来撕破某些温情。
韩琛瞪了他一眼,红果果的小眼神诉说著强烈的不满情绪。接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