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骂了一句:“妈了个逼。”眼泪却掉下来,仿佛已经看见了点点即将终结的生命,和无法挽留他而被迫只能留在原地的自己。
又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春日,他重新铺开画布,随着心意将点点的梦画了下来。
右上角是背后有着天使翅膀、头上闪着白色光芒的慈眉善目的中年人,他伸出双手冲向画面左下角。左下角有个萌萌的小孩儿,他一脸无知,伸出软软的胳膊与那中年人去接轨。在左下角不起眼的被路灯照亮的角落里,站着一个孤独渺小的背影,那个背影一只手举起来,手背平直,比了个“再见”的手势,另一只手故作潇洒的插/在裤兜里,却掩盖不了欲盖弥彰的割舍不断,而背景还是浓浓的抹不开的黑。
他画完这幅画,点点还没来得及绽放的生命,已经凋谢。
路琢请了一天假,寸步不离的守在杨子湄身边,在看见杨子湄切菜切破手、数位板画稿作死的不保存、口误叫了好几次“点点”以后,鼻子酸的难受。
他心疼的把那个有些瘦弱的男人搂在怀里,双手紧紧的环在他的身前,额头一下一下去磕他后脑勺,以他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