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笨鸟!”容楚失笑,他忍不住又敲了沐凝脑袋一下,“你是真忘了,本王后院里那些女人,不是都已经被你赶走了?”
“啊?”沐凝颦眉,她觉得脑中好像有点印象,但是仔细想又想不起来。
“还有什么问题?”容楚目不转睛望着沐凝问道。
“我,是怎么受伤的?我身上的伤好像是被石头划的。”沐凝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容楚闻言,眼中不由漫上了痛色,一年前她从他眼前坠落的那一幕仿佛又再次在眼前回放。
那样的锥心之痛,令他几乎生无可恋,只想追随而去。
“你是为了救我,被人打伤,从悬崖上坠落……”容楚喉头都似乎哽住了,他深深凝望着沐凝的眼睛,一字一句地将当日发生的事诉说着。
沐凝歪着头,她定定看着容楚,有些疑惑,“我救的你?”
她看容楚的模样,一看就是会武的,再联想他的身份,她觉得好像怎么也轮不到她去逞能救他吧?
“回去我再慢慢给你解释,阿凝,现在告诉我,这一年你是怎么过来的?”容楚不愿再去回想那些过于沉痛的回忆,他大手抚上沐凝脸庞,心疼地问道。
“我昏迷了一个多月,后来有半年时间不能走动,最近半年才好起来的。”沐凝努力忍受着与他肌肤相触带给她的悸动,垂着眼眸说道。
容楚闻言,只觉心上的一角都像是被尖锐的利器凿空了,冰冷的风陡然灌入,令他连呼吸都似乎变得困难。
他紧紧揽沐凝入怀,在她看不到的角落,铁骨铮铮的男儿眼角已经湿润。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这的?”沐凝推了推容楚,没有推动,她便由他抱着她,只是这姿势太暧昧,她只得找话说。
“跟着你的画找来的!”容楚道。
沐凝还想再问那画的事,此时马车已经停了。
马车外,响起镇北使恭敬的声音,“王爷,微臣已经准备好酒席为王爷王妃接风。”
“不必了,本王政务在身,即刻就要回帝都!”容楚罕见地,竟然好脾气地解释了一句。
那倒霉蛋镇北使失望的同时又有受宠若惊的感觉。
天知道这十天来他究竟经历了怎样大喜大悲的心路历程。
先是兴冲冲带着好不容易购来的独孤楚名画去帝都打算巴结瑾王殿下,谁知道瑾王爷看都没看一眼就说他拿的是假画。
还让他立马滚回封地,他只好滚了,可是刚滚半天,王爷又让溥公公将他叫回去了。
他只得再滚回去,结果这一次王爷竟然是问他画的事,要他老实交代画是从哪得来的。
然后王爷就连夜启程,要他引路去找卖画给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