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是当面问,明楼或许也就说还好以作安慰,但这么正式地写信问来,明楼心知她有别的考虑。明诚在旁拿手指虚戳他未愈伤口,说真是好得很。明楼扫开他的手,明诚又贴到他身后去,接着同他往下看。
“那么闲?你来回信。”明楼已经看到结尾,起身让位置给他。
明诚原本已不想叫他费神打算代他提笔,因此也就坐下,老老实实铺开信纸,明楼把自己的钢笔递过去。
“你觉得大姐在想什么?”明楼问。
“如果大姐觉得好,自然不会来问,来问,大姐也已经察觉到近来气氛越发不安定了吧。”明诚边说边写,头几句总是惯例礼数周全的客套,写完停下来问明楼,“大姐想送明台离开上海?”
明楼点头,“避一避也好。只是咱们这里可不是好地方。”
是不是好地方明楼说了不算,明台被明镜送上飞机,几番辗转远赴巴黎,几分是求学几分是避祸。明镜操碎了心。
明诚去机场接人的路上想起件事,于是有意绕路路过了几家唱片店,询问是否有中国戏剧,答案果然都是否定。
明台从机场出来把行李抛起扔给他,动作夸张地瞅瞅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