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劝儿子:“乖乖,忍一忍。”
郭世保小孩子,在马车里颠着只觉得好玩,上半天没叫一声苦,还乐得哈哈笑。
中午打了个尖,郭朴面色难看得好似他的石青衣衫,道:“这太慢,我三月三有事,这么慢你们不如回去吧?”
“那就再快些,我们不怕。”凤鸾简直是恨着说出来的。她的年纪和她与郭朴多年的夫妻生活,让她不再为这些事吃闲醋,她一心要去打散了那王妃的心,再把朴哥的心收回来。
把儿子心疼的看看,回首关城还能看到,凤鸾忍痛道:“不然世保回去吧。”郭世保哪里能依,跳着脚在地上叫:“我不走,让我走,你们都去不成!”
郭朴面色阴沉:“长平,临安,你们护着夫人、小公子和二姑娘后面来,我一个人先去。”凤鸾算算自己的算盘,急了:“不行!”
她眉眼儿总算有焦急之色,又想不出什么话,只是双手搓着衣带,用眼神缠着郭朴,半带恳求半带商议:“不行!”
“那你说怎么办?”郭朴狠瞪凤鸾一眼:“不然你出来骑马,车上空一个人的重量轻许多,就奔得快些。再说你又不轻。”
凤鸾被扎了一下,只能答应:“可我不会骑马。”郭朴拉着她,往自己的座骑走去:“坐我的马。”凤鸾一时没弄明白她既然不轻,坐马车上和两个人共坐马上有什么不同?不过郭朴的马是好马,凤鸾并没有多想。
重新上路,郭朴身前是凤鸾。凤鸾是裙子,勉强骑坐着。上马前丢下儿子百般不愿,上马后身后是朴哥宽厚的胸膛,凤鸾嘴角弯弯,仿佛重回新婚燕尔时。
“驾,”郭朴打了一鞭子,战马四蹄近似于腾空而起,凤鸾身子一颤,倚到郭朴身上,还不算难过。挂念儿子,又去看马车:“世保,你颠不颠。”
马车里郭世保和小同悠哉游哉,他们打尖,长平把马车重新修过。茶具等物全收起来,座位下面取出好几床棉被垫上,好似弹簧床。
还有握的地方,免得颠到马车顶上去。郭世保回母亲的话时,是小腿踢着,悠闲自在又舒服:“我不颠,我要睡了。”
凤鸾关切地道:“你还是小心,睡着了会颠到你。”
郭朴再一催马,把马车丢在身后,凤鸾看不到儿子,耳边风声呼呼,再一张嘴风就倒灌,她只能闭上嘴。
马车总跟在后面,二妹是在最后。长平不让她跑太快,二妹最后也坐到马车里,觉得这个更好玩,她干脆不下来。
晚上宿在最远的一座边城里,郭朴把凤鸾拎下马,凤鸾脚一着地就腿一软,幸好郭朴还没有松。见妻子面白唇青,心疼的道:“扶着我马鞭子,我就下来。”
他随后下马,见凤鸾摇摇晃晃,不顾有行人,抱起她,柔声道:“进屋去给你弄点儿药就好,相信我,这没什么。”
“呕……”凤鸾忍无可忍地吐了起来,有几口全吐在郭朴衣上。郭朴不嫌肮脏,轻拍凤鸾后背,候着她吐完,把她抱在怀里往里去。
有先行的人定好客房,郭朴和凤鸾直到房中,就催人:“打热水来,送热茶,”把凤鸾安置在榻上,凤鸾虚弱地往外面看:“孩子们?”
“就过来。”郭朴忽然变得温柔体贴,凤鸾没有发现。她浑身上下无处不疼,头也晕目也眩,扶住郭朴肩膀说了一句:“朴哥,原来你这般辛苦。”
郭朴怜惜地亲亲她,凤鸾泪落,双手微抖着扶上郭朴面颊:“我缠着跟你出来,是为……”郭朴掩住凤鸾的唇,手指下红唇才有血色,他不禁恨自己心太狠。
“你不必说,你跟着我,我喜欢。”郭朴不让凤鸾说下去。凤鸾哭了几声,又开口,第一句话就是:“你知道我胖了,我天天担心你。”
才打算改变明天行程的都护将军,顿时打消心思。可见女人就是马上就不行,这胖瘦还是计较的。
他更轻柔地抱起凤鸾,凤鸾虽然柔弱,从来不是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郭朴轻哄着她:“不要说话,让人煎药给你。”
“母亲,”郭世保和二妹过来,是嘻嘻哈哈面色红润。两个人在马车上睡了一觉,岂不气色好的道理?
凤鸾见到孩子们好生生的,身上疼痛马上去三分,自己竟能坐起来,还有笑容,伸出双手:“来,让母亲好好看看。”
“母亲,出来多好玩,以前父亲偏心,从不带我们,只带滕大哥哥。”郭世保告状,二妹拧着父亲:“早知道,早来。”
郭朴含笑抚着女儿脑袋:“明天骑马,不许坐车。将军,是很会骑马的。”郭世保马上道:“我也要骑马。”
“骑马就是你母亲这样子,”郭朴看看凤鸾听得一头雾水,忍不住笑起来。凤鸾越听越糊涂,在女儿和儿子左一句右一句地夸赞此行多么美话语中,她试探地问道:“你们倒不颠?”
二妹和郭世保异口同声:“不颠怎么好玩?”凤鸾闭上嘴,好一会儿得了一个结论:“你们是父亲的孩子,天生就随他。”
这一点儿上不随自己,凤鸾想谢天谢地。
晚饭送来,郭朴哄轻着,凤鸾才下去半碗粥。她最近吃饭时常这样,孩子们不放心上。又用过药汁,两个孩子睡在里间,分两副床帐。一个十一岁,虽然是姑娘,另一个却才六岁。
郭朴和凤鸾睡在外间屏风后面,给凤鸾解去衣服,郭朴又恨自己心狠。凤鸾两条白生生的大腿内侧,都磨出了皮。
大块大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