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巾从手上滑落,被风刮入江中,打了几个转便被漩涡吞没。
苏凌退后一步,再次低头行礼:“陛下保重。”然后便毫不犹豫地上了岸。
天地渺远,劲草低伏。
苏凌拉进了狐裘想抵御住寒风,却感到越来越冷。
碧波江上情缘冷,从此肖郎是路人。
该聚的,该散的,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只是人心不服,总想知道个结局,知道了又如何呢?不如不知。
第二天一早,苏凌便起了身。苏仪和苏霆给他置办了丰厚的盘缠,他却一文也不要,只是接受了那辆代步的驴车,带上了母亲亲手做的狐裘。后来苏仪掉着眼泪把头发上的珠花往他怀里猛塞,苏凌才长叹一声,没再推拒。
“哥,你打算去哪里?”苏霆过来拉住缰绳。
“我也不知道,但路有万条,总有一条是走得通的,天下之大,也总有一个地方是可以容身的。”苏凌无所谓地笑笑,想用笑容安慰自己的亲人。
“凌弟,你要是安顿下来就马上给我们捎个信,我和霆弟好去看你。”苏仪眼泪依旧不停地掉。
“知道了,我走了,你们回去吧。”说完故作潇洒地挥挥手,一抖缰绳,驴车便缓缓前进了。
走出一里开外回头望去,却见姐弟二人依旧站在路边张望,苏凌心酸得别过脸去,只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