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悠悠然到了九月,武松被练赤光变尽法子摧残降服,纵然他傲骨仍存,却也不由得志气沮丧,重重羞辱已经将他的腰压得开始往下弯,只觉得自己成了春天发情的母马,被一匹成了精的公马没日没夜地上身,仿佛一直将马鞭插在自己身体里,便能让自己怀孕生出小马来一样。
武松这时忽然想起柴进来,当初他还曾怨怪柴进不看重自己,将自己慢待了,如今却想到自己在柴大官人庄子上住了一年多,他虽不像宋公明兄长一般携着自己的手嘘寒问暖,但却衣食不亏,由得自己逍遥自在,自己却还道他的不是。自己从前心比天高,如今却落到这步田地,连柴进庄上那种散漫自得的日子也成了奢望,莫非这便是天道?
练赤光听他说起柴进,便笑道:“正是,我也听闻沧州横海郡的柴进与众不同,果然是个小旋风,其势盘旋,自地而起,初则扬灰聚土,渐至奔沙走石,直弄到天地为昏,日月不明,人兽骇窜,豕突狼奔,他还只当快活好笑,如同元宵节观灯一般,恁般人物倒值得去见见。”
武松听他说话渐渐又要不好,便皱眉道:“柴大官人乃是个豁达直性之人,我从前只当他爱听谗言,待人不十分敬重,如今才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