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进越看他的神色越觉得有古怪,愈发不肯放松,追着问:“叔叔莫要隐瞒,殷天锡和高廉上面通着高俅,不是那么好惹的,你有事情却不与我说知,让我怎的谋划?叔叔快说,莫要误人误己!”
柴城被他逼得紧了,口中无话,眼睛中只是流泪,到后来将袖子蒙在面上,竟是不肯看柴进了,把柴进闷得无法可想。他生平结交的都是快言快语的急性子好汉,摸不著便要杀人放火,哪见得这样吞吞吐吐?心中愈发火大,只是这乃是至亲的长辈,又是病人,倒不好逼迫的,因此只能烦躁地出了卧房,自己找个地方纳闷。
柴进闷坐了没多少时候,便听到前面又是一阵哄乱,便猜着是殷天锡又来了,他虽是因为叔父的隐瞒而有些心冷,但毕竟是自己的亲叔叔,纵然是把自己当做保镖护院,自己也不能不管,因此便立时站起身,大踏步往前面来。
外面进来的果然是殷天锡,这人此来不比上一次一团怨气,只见他脸上隐含着一点喜色,虽仍是面上带煞,倒有一种满面春风的态度,仿佛不是来找麻烦的。
柴进忙上去拦住,道:“直阁今日来此何干?”
殷天锡斜着眼睛看了他两眼,道:“自然是来治你那病不死的叔叔。我前儿得了灵药,安神医也看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