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栎没说话,利索地套上围裙,“你今天去管收银吧,奶奶会替你的位子。”严栎瞥了眼傻站着的顾言,“快去吧,下次……小心点。”
顾言低着头脱下围裙,走出了闷热的厨房。
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呢……
再这样下去,他怕身体里面被压制住的那个可怕的自己又会冒出来,叫嚣着想要告诉严栎自己不可控制、不被这个社会所接受的感情……
如果这样做了,他也许永远都没办法再靠近严栎,没办法享受严栎的温柔和关心,没办法看着严栎过上安静平和的生活。
他将作为一个被厌恶的人,彻彻底底从严栎的生活中出局。
二十一、
严栎过了快一个礼拜才发现顾言有些不对劲。
不是有些,是很不对劲。
虽然顾言还是“严哥,严哥”的喊他,但是两人之间好像陷入了一种奇怪的氛围,顾言似乎在刻意疏远他。明明两个人天天见面,话却干巴巴的说不上几句。两人一起在面馆的时候各忙各的,谁也不看谁,谁也不说话。严栎本身不是话多的人,顾言不吭声了,厨房里变得怪冷清的。晚上说好的补习也全被顾言找借口婉拒了。
许向晚最近倒是来得很勤快,隔三差五地从晚自习偷跑出来,自告奋勇地要做“护草使者”送严栎回家。严栎心里也挺想不通的,明明自己那天已经跟许向晚说清楚了,她为什么还是乐此不疲地过来找他?当然,这点疑惑严栎只放在了心里,并没有问出口。
当顾言磕磕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