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既先陪了不是,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周子峻自也不好再计较,当下抱拳回礼道:“哪里哪里。小弟一时失言,还请兄台海涵。既是无心之举,双方又无损伤,大家各行各路也便罢了。”
那男子目光往他船上一扫,道:“却不知小兄弟这是要往哪里去?”
周子峻道:“不瞒兄台,我与我家先生要往榆县。”
那榆县便在前头不远,是往万宁府的必经之地,他这么说也不算欺哄。不想那男子听了却“吓”一大声,笑道:“可是好巧!在下也恰与家母约在榆县相会!相请不如偶遇,咱们何不一路同行呢?在下正愁路途寂寞无人说话,贤弟与这位先生倘不嫌弃,过来这边咱们喝酒说话,交个朋友!”
周子峻年轻心热,跟着师父周冈也学了些豪爽气度,见他英姿本就心爱,如今见他盛意拳拳,更觉不好推脱,然而转念一想,心道我是无妨,况先生却只怕不爱,正待寻个借口推托,却听况中流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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