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容疏回过身看向跪在那里的姚武成道:“站起身来吧,你的孩子还在旁边看着呢。”
姚武成转过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看着自己的孩子,也便是站起身来,而他的妻子则是垂眸站在他的身边。
“容王、容王妃,是我对不起你们……”
还未等他说完,殷容疏便是开口打断他的话,“这些话你也不必说了,本王知道你是皇命难违,但有时候人也得有自己的底线不是吗?不过你放心,本王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因为同僚的闲言碎语就已经足够把他整个人给摧毁。
说完之后,殷容疏便是跟苏慕凡一起离开了,留下一脸呆愣的姚武成,他的妻子也是面有戚色,姚武成跌坐在旁边的木椅上,沉默了良久之后,他终于喃喃道:“如果可以回到当初的话,我想我应该谁做出另一个选择。”现在的自己又得到了什么呢?皇上之所以到现在还没有撤掉自己兵部尚书的官职就是因为不想在这风口浪尖上做得太明显,给百姓们留下话柄,自己被撤掉是早晚的事情,但是这一切的事情又能怪得了谁呢,当初也是因为自己急着想要升官,皇上才选中自己的,如果一切都可以重来的话,他宁愿自己一步步地往上爬,也不愿意跟皇上做那个交易,现在自己还未被撤掉就已经被同僚们给排挤了,他们私下里会说些什么来议论自己,其实姚武成的心里已经很清楚了,现在自己每天上朝的时候心情都是格外地沉重,甚至有的时候他在想,要不就干脆辞官算了。
因着现在时间尚早,在看过仓逍之后,殷容疏跟苏慕凡两人便是坐上马车先回了容王府,刚到容王府,殷容疏便是吩咐下人去泽王府告知殷泽沛他们,自己跟凡儿已经回府了,也免得他们担心。
皇上放他们夫妻二人出宫也是突然之举,故而殷泽沛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心中也是稍感意外,不过能出来总是好的,看来皇上应该是想开了,随即便是带着南宫夏菡还有南宫霖夫妇往容王府而去,同时也不忘派人去平南王府通知独孤介和王惜夜。
等到夜幕降临之际,所有的人便是在容王府聚齐了,大家脸上都是洋溢着笑意,庆祝殷容疏的平安归来。
一桌人说说笑笑,也不免说起这一年来发生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也是不免有些唏嘘,说起当初琉亦狂把他们救出去时的惊险,南宫霖夫妇心中也是有些后怕。
苏慕凡转了转自己手中的酒杯,说到这里,也不免想起那藏在黑暗地窖的几日,苏慕凡想那应该是自己有生以来最绝望的日子吧,容疏在自己的眼前掉下山崖,而皇上的官兵又是穷追不舍,如果不是琉亦狂喂自己喝下他的鲜血,自己也活下去,后来还把自己带到琉煞殿去,他帮了自己这么多,可是自己却没什么能够回报他的,自从自己回到京城之后,他就再也没有露过面了。
南宫夏菡用手肘捅了捅身旁发呆的苏慕凡,“你怎么了?想什么呢?”
苏慕凡微微一笑,“没什么。”
用罢晚膳之后,几人便是在花厅里用茶,然后就商量起了关于那神秘的幕后之人的事情。
“现在看来这幕后的人定是跟前朝皇室有关的,我想他应该是前朝皇室的遗孤。”殷容疏轻饮了一口茶水,淡淡道。
“前朝覆灭已经几百年了,怎么可能还有前朝的遗孤存在于这世上?”殷泽沛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可是皇上派去的人的确在那被烧掉了宫殿里找到了刻有前朝图腾的锦盒,就算他不是前朝遗孤,那必定也是跟前朝有关的人。”殷容疏暗自揣测着,自己住在那里的时候丝毫没有发觉那里有任何跟前朝有关的东西,那个人应该隐藏得很深,就连那些普通的属下也未必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这个幕后之人真的是前朝皇室的遗孤的话,那这件事就真的有些可怕了,你想想看,他们能无声无息地在临夏国生存这么多年,如今慢慢浮出水面,是不是也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准备充足,认为现在已经到了最好的时机?”如果不是有足够的信心的话,他们应该不会轻易暴露自己的,因为一旦暴露就意味着战火一触即发了。
“所以,之前一切不可思议的事情便有了解释,那座宫殿必定不是短时间内建立起来的,或许他们在几代之前就开始囤积财富、造宫殿、收买朝中官员,这一切他们已经谋划了很长时间了。”殷容疏沉声道。
“那皇上的意思是怎样的?”独孤介问道。
“皇上的意思是先向整个临夏国公布,我已经回来的消息,也澄清那些人只是利用我的名义造反的事实,让百姓们不再被他们所煽动,然后就是查找他们的行踪了。我离开那宫殿的时候特意嘱咐了崔明远,如果他们撤离的话,让他沿路留下记号,方便我们找寻,可是经过桐定山庄弟子的追踪,那些记号消失在青华郡的一座大山之前,现在他们正在秘密地搜寻整座大山,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那幕后之人的谨慎让殷容疏不得不佩服。
苏慕凡也是轻声道:“在这么匆忙的情况下,还能做到这样保密,那幕后之人实在是不简单。”
“除了这些崔明远留下的记号之外,还有就是我所知道的那几家跟他们又联系的店铺,桐定山庄的弟子已经在那几家店